學校後山,觀景台。陳埃四人靜靜地坐著,抽著煙,看著天。

終於,有人打破了平靜,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張琦:“老大,你真的不讀研了?”

“啊,從小我就向往著軍旅生活。雖然現在年齡稍微大了點,但終究還是能夠進部隊的。老四,還有老三,你們要好好讀下去。”王石深吸一口煙,目光迷離地看著遠方的縉雲山。

“那個,我也不讀了。”李博文微笑著說,“在老大說要去當兵的時候,我就在想,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或許,浮沉商海才是我想要的吧。我已經跟家裏商量過了,他們也很支持我。”

看著李博文堅定的目光,其他人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呢,老四。該不會也不讀研了吧?”王石笑著看著之情,都知道張琦一直是奔著做研究去的。雖然張琦不是成績最好的,但他的創新意識絕對是學院最頂尖的。

果然,張琦誇張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可是要給咱國家拿諾貝爾獎的男人呐!”說完一昂頭,驕傲得不行,好像諾貝爾獎已經在他手上似的。其餘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理會他。

“咳,二哥,你呢?”張琦見沒人理他,尷尬地幹咳一聲,轉頭問陳埃。

“我要去找他。”說完陳埃仰頭倒下,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緩緩飄動的白雲。

這一個月裏,陳埃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那神秘的世界。但當王石說要追尋自己的意誌去當兵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個世界才是他想要的。盡管知道那裏很危險,很恐怖,曾經嚇得他三天三夜沒睡好。但是那對他的吸引力實在太大,僅僅是見識過一個小角落,陳埃也已經上癮,再也戒不掉。

幾天之後,王石辦理了退學手續。雖然大家勸說他拿到畢業證再走,但他們也知道,一個人一旦開始在夢想的路上奔波,就再也不想停留,所以也沒有強留。

送走了王石,陳埃也啟程去了武漢。雖然他沒有聯係師傅的方式,但他知道他改怎麼找到師傅。

出了車站,陳埃連忙打的去了中山醫院,拖著行李箱就往之前楊德軍所在的重症病房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名護士攔了下來:“先生,請問你找誰?”

陳埃停了下來,看了看眼前一臉微笑的護士,說:“我找楊叔,一個月前住在裏麵的那位。”

“哦?”那護士臉上的笑容突然間變得非常邪氣,從身體上陡然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勢向陳埃包了過來。

陳埃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想跑卻發現根本邁不動雙腿。好在隻在一瞬間,那氣勢便散了。陳埃腿一軟,跌坐在行李箱上,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

“李山行的徒弟,也不過如此。”那護士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從陳埃身邊慢慢走過,絲毫沒有再理會大口喘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