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湛沒有帶淩千祤回將軍府,而是去了湛王府,又命人叫來了易烊皓丘,“你知不知道我的出診費是很貴的?”易烊皓丘提著醫藥箱,一進門就開始發牢騷,見鳳千湛坐在床邊不語,又道:“唉,不知有多少達官貴人花重金聘請我,我都不去出診,卻來這跟你做苦力,可悲啊!”

“快給她看看。”鳳千湛自動無視易烊皓丘的抱怨,剛剛下人給淩千祤換了衣服,那件黑袍完全被血浸透,血水幹涸,整件衣服像是被東住了一般。

為什麼他每次見到她都是在她生命垂危之際?

“呀,又是冰美人啊!”易烊皓丘一見床上的人,什麼抱怨都沒有了,還嫌礙事一樣,伸手去推鳳千湛,“你敢推我試試。”鳳千湛陰測測的開口,易烊皓丘幹咳兩聲,悻悻的縮回手,開始給號脈。

“無礙,就是失血過多昏迷了罷了。”易烊皓丘收好東西,又從懷裏拿出兩個瓷瓶,“白色的療傷,綠色的是塗了不留疤的,是藥三分毒,你不是不懂,所以最好還是膳補,這樣對她的身體無害。”

“……水……”淩千祤的眼皮就像是被膠水站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喉嚨火辣辣的連話都說不清。

鳳千湛見淩千祤醒了,立馬往鎏金的青花瓷杯裏傾滿一杯剛倒不久的大紅袍,也不管熱不熱,直接就往淩千祤的嘴邊湊去,淩千祤閉著眼,隻是按著本能去喝水,“啊!”淩千祤立馬被燙醒了,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鳳千湛一把抱住她,生怕她動作太大了把傷口掙開,雖然已經裂開了。

“怎麼了?”淩千祤隻覺得整個口腔像被灼傷了一樣,泛白的小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緊接著就麻木了,哪裏還顧得上去回答鳳千湛的話。

“湛,你這茶……是剛泡的吧!”易烊皓丘撩開衣擺,撿起剛剛被淩千祤打碎的鎏金的青花瓷杯碎片,碎片上的餘溫還很燙手,不禁咋舌:這可是古董啊!就這麼輕易地被摔碎了。不過……我開心,反正碎的是鳳千湛的,他活該!

“應該吧。”鳳千湛敷衍道,焦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淩千祤高高腫起的嘴唇上,緊接著自己的唇角開始上揚,但當觸到淩千祤淩厲的眼神時,鳳千湛立馬緊抿雙唇,但眼裏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淩千祤惡狠狠的瞪著他,仿佛在說:你要是敢笑出來你就死定了!

“什麼叫應該吧,你看冰美人的嘴唇,明顯是被燙的好嗎?!”易烊皓丘扶額,他怎麼認識這麼一個二貨?他原來高冷的本質喂狗了?

鳳千湛皺眉,發現好像事實就是這樣,目光掃過一室的下人,陰測測的開口:“今日的茶水是誰泡的?拉出去杖斃!”“咚!”一個丫鬟被鳳千湛的話給嚇暈了,其他人也紛紛下跪,“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易烊皓丘擺擺手,示意下人們出去但他們卻充耳不聞,始終跪在地上,易烊皓丘知道他們隻聽鳳千湛一人的話,又道:“你就別怪他們了,誰泡的茶不熱啊,隻不過無心之失罷了,何以致死。”

鳳千湛不耐煩的一揮衣袖,“都下去吧。”“是!”下人齊齊退下,還有幾個人將暈倒在地的丫鬟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