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不怕苦,但姐姐想走,飛兒會陪姐姐走。”飛鸞拉著她的衣衫,一臉的堅定,可是逃走的結果是什麼,沒人敢想象。
“沒想到你是如此多情之人。”發絲忽而一痛,打斷了青煙的回憶。
夜暮沉正輕扯著她的幾縷青絲,深深地勾起唇角,“才和楊將軍決裂不過一日,便開始想別的男人了?”
青煙蹙眉:“不是你想的那樣,飛鸞是任何人都無法比的!”
“哦?本王都無法比嗎?”他的語氣有些陰沉。
頭發上的力度更大,青煙倒吸一口氣,沉默不語。
看來你還不清楚本王的魅力。”夜暮沉一把將她拉入房間,反手關門。
青煙的身子頓時被按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身而上,忽而把他自己的腰帶扯下,白衣隨之滑落。
“你做什麼!”青煙看見他露出潔白如玉的肩膀,猛地捂住眼睛,失聲叫道。
“做我們昨晚沒做成的事情。”他輕笑一聲,一手輕鬆地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頭頂,讓她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身體。
青煙措手不及,猛地對上他富有線條而光滑的胸膛,駭得閉上雙眼。
“我……我錯了,你才是任何人無法比的,王爺是全天下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子,風流倜儻,香肩誘人,所有男子都不是你的對手!”
青煙隻覺四周的氣溫驟降,冷得讓她有些不安,怔怔地躺著保持原來的姿勢。
“其實你不必如此。”她起身擦拭一下嘴唇,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感到羞恥,苦笑一聲,“青煙對楊將軍早已不存在幻想,今天在街上……”
“以後你再到處沾花惹草,本王可不會客氣,那二十丈的痛不要白受了。”他幽幽地打斷,拉好自己的衣衫,“今日起禁足十日。”
說完便抬步離去。
青煙無奈歎氣,要是他真的在意自己被楊景天玷汙了,怎麼現在才來發作,他的心思總是這般難測。
說起那二十丈,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夜暮沉離去的背影。
在深府,能為她上藥的,也就隻有他的指令吧,但是當日他緊張胭脂的神情不像是假裝了,怎會憐惜起她來了?
兩名侍女從門外同時進來,皆捧著一碟碟的魚,整齊地放在桌上。
青煙倏然想起夜暮沉的一句話:“補腦。”
青煙倏然想起夜暮沉的一句話:“補腦。”而且蒸魚的數量還真是不多不少,剛剛好十條!
於是第二天,她是被撐醒的。
難受地捂著肚子和腰走出門口,才想起自己不能外出,隻能呆著這個麗院十天,頓時煩悶地歎一口氣。
十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哼,不會這麼快就有了吧。”一道嘲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青煙不禁抬頭,一個大約十七歲左右的少年正坐在屋瓦片上撐著下巴,目光緊緊凝視著她的肚子。
“你是誰?”青煙疑惑地詢問。
“不是和你躺過同一個床底嗎,這麼快就忘記了。”他一臉諷刺,鄙夷地剜了她一眼。
青煙頓時一顫,床底?
他就是躲入雙院,還害她受了二十丈的賊!
“年紀輕輕就開始做這些卑鄙的偷竊之事,若是你缺胭脂水粉,我可以送你幾盒。”她辭嚴氣正地把撐在腰間的手攏回袖中。
“誰缺胭脂水粉!”少年激動地跳了起來,“我堂堂男子漢怎會用這種東西。”
青煙暗笑一聲,挑眉:“堂堂男子漢,不過是梁上君子。”
少年聽後靜默片刻,君子他承認,可是為什麼是梁上呢?“胡說,我躲的明明是床底!”
撲哧!
青煙忍不住笑出聲來,附和著:“對對,床下君子。”這小童定是沒讀過書,連梁上君子都不知何解。
同時邁步,朝門口走去。
“你笑什麼!”少年隱約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踮腳一躍,一個熟練的翻身,便穩穩地落在她麵前,隻來到她肩膀高的他不得不仰頭,“你去哪裏?”
他一身粗衣,學識不高,而且這種該是好好學習的時候,他偏偏出來闖禍,顯然不是有權家室的孩子。
“我要出去。”
少年看著她清澈的雙眸帶著笑意,竟然如同夕陽般溫和,詫異片刻,冷哼一聲:“王爺不是讓你禁足嗎?”
青煙驚訝了一下,蹙眉道:“你是來監視我的?”
少年雙手抱著後腦勺,蔑視道:“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青煙攏了攏衣襟,越過他的身子:“那就好,既然你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裏,證明王爺不在深府了,我自然有辦法偷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