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練了也打不過。
看著她低落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心,可是這是事實,江湖中稱霸的女子哪個是短時間練出來的,況且她會那麼多技藝已經是罕見的存在了。
“輕功倒是可以學。”夜暮沉已經穿好衣服走了過來,含笑盯著青煙,“用來逃命。”
他們的對話夜暮沉在裏麵聽得一清二楚,他不擅於和女人長談這些感情之事,讓簡信解開她心中的不安倒也不錯,聽見她變得愉悅的聲音後更是心情頗好。
青煙起身,想挽住他的手,卻被他避開。
“簡信在,好好坐著吧。”他後退一步。
她蹙眉,他又何曾顧及過在別人麵前牽手!不禁再次靠近,他繼續後退。
“好,坐吧。”青煙認輸,轉身走回位置上,夜暮沉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剛踏起腳步,眼前嬌小的身影驀然衝了過來,緊緊握住他的手。
冷,非一般的冷,順著指尖傳到四肢百骸。
僅僅是手,就已經冰成這樣了!
青煙身子一顫,下意識地想縮回來,卻強迫自己順著他的手臂摟上他的腰,整個身子貼近他的胸膛。
夜暮沉渾身一僵,懷中絲絲發抖的人兒如同暖爐,讓他舍不得推開。
嘲諷勾唇,嘴不留情:“是不是想念本王的身體了,早上才抱過,這麼快就離不開了?”
簡信聽得嘴角無奈抽動,這個夜暮沉說出這樣的話,哪個女人能受得了,然而青煙麵不改色,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是啊。”青煙幹脆順著他的意,其實怎會不知他是故意讓她惱羞,然後放開他。
可是這般冰冷難耐,他卻依舊笑臉相迎,她真的很心疼。
夜暮沉這才無奈地歎氣,說她聰明好呢,還是笨好?
“本王不會有事的,放手吧。”他低頭柔聲哄道,眼底帶著溫暖和不忍,因為擔心觸碰她會讓她更冷,雙手負在身後不敢亂動。
青煙固執地搖頭,靜靜地等待他的身體回溫。
“看來哥今天不該來。”簡信感歎地別開臉,心疼著青煙,同時也無比欣賞她的倔強和勇氣。
一個時辰過後,夜暮沉的體溫終於恢複正常,青煙才鬆懈下來,雙腿一軟,被他一手攬住,她已經全身僵硬得無比動彈了。
夜暮沉隻好抱著她坐下,抬頭看向已經捂著眼睛許久的簡信:“有什麼狀況嗎?”
簡信正色道:“阿海那邊傳來消息,皇上下令將益州章郡王賜死,現在益州下著鵝毛大雪,農作物缺乏,新郡王未定,民不聊生,我勸你將目標轉向益州為好。”
夜暮沉沉思片刻,點頭:“確實是個好機會。”
不過皇上向來不是這麼衝動人,怎麼這次……
在他懷中的青煙攥緊他的衣衫,蠕動著冰涼的雙唇:“輕功。”
夜暮沉輕笑,輕輕地嗯了一聲,略帶寵溺。
簡信似乎看見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般,震驚地瞪大雙眼,暗歎:今日之事絕對要和他們兩個說,太震撼了!
這幾日,夜暮沉和青煙大多呆在這裏,教青煙學輕功,然而學習之前需要打通脈絡,這個痛苦對於成年女子來說是巨大的。
簡信負責打通經脈,整個過程青煙都一聲不吭,盡管五官都痛得擰成一團。
為了幫夜暮沉,這點痛苦算什麼?
她緊緊咬著下唇,忽感唇邊多了一個東西,沒有多想,張口便咬了下去。
全身似乎被火焰衝撞,瘋狂地從頭皮流到腳趾,不斷循環,體內有什麼在應聲破碎,層層障礙,每突破一層都增加一份痛楚。
終於,感覺到脊梁上的手掌離開,青煙知道是完成了,還未睜眼,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夜暮沉伸手接住,右手臂上被咬出的血印視若無睹,憐惜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幫她擦拭汗珠。
簡信也捏了一把汗,瞧著他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牙印,打了一個顫,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以後可不要惹她生氣,說不定氣起來把你吃了。”簡信調侃著。
“誰吃誰都不知道呢。”他毫不在乎地勾唇,將她抱起,走回深府,“謝謝了。”
簡信怔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說謝謝了?
深府已經煥然一新,連青煙買的花瓶也插上了鮮花,夜暮沉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處理一下傷口,開始親自收拾好青煙的東西。
無非就是弓箭和禁香,當他觸碰到禁香時,手指一頓。
夜暮沉隻知道這些香料有極大的危害,卻不知怎麼激發出來的,而蘭舒琴憑著嗅覺,就能知道它們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