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她的雙唇被狠狠堵住,瘋狂地索取。

夜暮沉這才鬆開她,伸出五指將她額頭前的發絲撩到耳後,笑道:“本王是昏迷,但還有意識,發生了什麼還是知道的。”

要是蘭舒琴真的敢對他做那種事情,他定會怒得突破昏迷來殺了她!

隻是,她還是親了他。

這也是他不能忍受的!

青煙看見他深邃的雙眸掠過一絲殺意,便明白他的心思,隻是,她真的很慶幸,慶幸蘭舒琴還有些人性。

她的手環住夜暮沉的腰間,擔憂道:“以後,不要再單獨行動。”

夜暮沉低頭,再次封住她的唇,直到青煙呼吸急促,他才不舍地放開她,在她額頭上輕點,道:“本王先出去一趟,乖乖等著。”

他起身穿衣,推門離開的一瞬,回頭對上青煙擔憂的雙眸,不禁眉梢上挑:“不過是和大家打個招呼。”

青煙一怔。

他,在跟自己解釋?

回過神來,他已經離開了,青煙才想起他從懸崖逃出來後就直接回房質問自己。

門外,夜暮沉原本溫柔如水的雙眸瞬間變得陰沉冰冷,雙唇緊抿。

一百零三條。

因為有些傷疤差不多消失,所以他數得比較久,但不會有錯了。

樓下,書逸然同樣滿身灰塵,衣衫破舊,他站在門口,微微回頭,看向懸崖的方向。

“在看什麼?”李翱走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似乎看見一抹衣角掠過,又似乎沒有看見。

“沒,有些難以置信能活下來罷了。”書逸然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辛苦了,房裏已經備好水,你先清洗下吧。”李翱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書逸然點頭,拾階而上,當他一身淨潔衣衫走出房間時,恰好看見夜暮沉也走出房間,立即走到他身側,隻見他朝自己使了個眼識,書逸然默契地點頭,轉身回房。

不一會兒,夜暮沉也進來了。

“逸然,讓他們都開始行動吧。”

書逸然倒茶的手一顫,有些詫異,很快地恢複平靜,問道:“是不是有點早了?”

夜暮沉將袖中的書信遞給他,渾身如置冰窟,散發駭人的冷意,“本王等不及了。”

恨不得現在就將夜季淵!

書逸然沒見過如此沉不住氣的他,有些疑惑地拆開書信,驀然一喜,隻是很快就蹙眉:“即便能夠推翻他,但這麼快開始行動還是有些危險……”

“放心,隻要製造一些麻煩就行了,現在除了這封信,還多了一個籌碼。”夜暮沉眸光一閃,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取過書逸然遞過來的茶杯。

之前他和鳳昊進行交易,從宮中的暗線知道了鳳昊所用的手段,也因此被他知道了太後的秘密,也就是,清燁的秘密。

隻要抓住了太後這個把柄……

“暮是在擔心這個人選的問題嗎?”書逸然雙眼彎成一條線,傾身到他耳側細語,夜暮沉頓時臉色一變。

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反應,書逸然繼續道:“清燁和她接觸甚多,對她的防備定是最小的,暮,該用時就得用。”

良久,夜暮沉才回到青煙的房間,習慣性地撫摸她的臉蛋,竟發現她睫毛噙著淚光,天見猶憐。

他心疼地低頭,吻上她的眼角。

青煙眉頭微蹙,本就淺睡,如今被打擾,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盯著終於回來的夜暮沉,依賴地張開雙臂。

夜暮沉看著她小孩般的動作,雙眸染上柔光,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細聲詢問:“怎麼哭了?”

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青煙深深地吸著他獨特的味道,舒緩緊蹙的眉頭,哀聲道:“飛鸞……死了。”

其實,她也想相信那不是飛鸞,可是除了他,誰會知道他們之間獨特的香料!而且當時在水池的那一掌,是想推開她,避免被暗中的琴弦傷到她吧。

夜暮沉眸光微閃,輕輕抿唇,良久,才將手指伸入她的發間,更緊地擁抱著她,青煙的耳朵緊緊貼在他胸膛上,他的聲音傳入耳中都變得低沉許多。

“不是還有本王麼?”

是啊,她還有暮沉。

沒了飛鸞,她生命裏就隻有他了。

微微閉上雙眸,她安心地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夜暮沉身上,困意襲來,雙眸漸漸渙散,朦朧間她潛意識地低喃:“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吧。”

他沉默半晌,終是喉嚨微動,輕應一聲:“嗯。”

翌日,烏雲消散,天邊竟露出了一絲陽光,百姓皆是臉上笑意融融,紛紛走到大街上感受到久違的陽光。

青煙醒來的時候,夜暮沉又不知去了哪裏,她反而暗自鬆了一口氣,簡單地洗嗽過來,她悄悄地走到另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