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束依琴的話起了作用,青煙在婚典的整個過程都異常的鎮定和坦然,明知道紅蓋擋住了視線,她還是忍不住往門外看去。
總希望,那人的身影就如神砥般出現。
“夫妻對拜!”
青煙回神,順從地和四皇子對拜,太後對於她的反應極其滿意,暗中的飛鸞卻一臉的複雜,雙眸緊緊地絞著青煙的身影。
飛鸞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成為青煙的弱點。
不得不承認太後的心機之重,因為青煙,他活生生承受男寵的羞辱,隨後被太後抓回,日夜折磨。
太後貫徹給他的一個想法就是:我恨青煙。
這個想法在心中滋長了七年,如同魔咒,再也甩不開。
等飛鸞回過神,發現青煙已經被橫抱起來,進了洞房,心中微微一痛,他不太懂自己現在的情緒了。
即將關門時,太後給四皇子試了一個眼識,越景乖乖地點頭。
青煙的頭蓋被撩起,映入眼簾的是捧著兩碗藥的越景,隻見他爽快地喝下,將剩下的一碗遞給她。
“這是什麼?”
“洞房之夜喝的,還能是什麼?”越景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
青煙暗驚,她隻聽過做完那事之後喝避子藥,未聽過做事之前喝,還是男女雙方都要喝!
她接過,喝下去的同時聽見越景的聲音:“是一種能讓我們迅速有孩子的藥。”
青煙聽後險些吐了出來,越景卻看出她的意圖,生生捏著她的喉嚨將藥灌下去,隨後急切地丟開碗,褪去她的衣衫。
“我自己來,你脫你的。”青煙飛快地按住他的手,目光殷殷。
越景挑眉,如她所願地鬆開手,青煙鬆了一口氣,起身往燭台方向走去,聲音憂傷:“既然我今夜逃不掉,你就讓我一下吧。”
讓?
沒想到她竟用這個字,越景瞧著她充滿悲傷的背影,雙唇緊抿,然而隻見她站在燭台旁許久都不走過來,越景立即發現不妥。
當看見房中煙霧飄渺,他暗叫不好!
青煙擅長用香,他倒是忘記了!
正要喊人,身子被青煙緊緊抱住,雙唇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吻堵住。
緩緩地閉上眼,兩人深深地擁吻。
直至,男子倒下。
暮沉,你終於來了。
此刻的她如同一隻流浪多年的貓,找到了主人。
房中充滿了喘息聲,門外的人聽見後安心地鬆了一口氣。
直到夜暮沉退了出去,青煙已經無力再動了,手卻緊緊勾在他的脖子上,害怕一鬆開,又要分離好久好久。
“你以為我真的是夜暮沉?”他湊到她耳邊,聲音驟然變得陰冷:
青煙驀地一怔,震驚地看著他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雙眸陰鷙。
隻見他將手摸到臉側,那是人皮麵具的位置!
青煙臉色大變,瞳孔一寸寸縮小,整張臉都隨著他拉扯的手而顯得蒼白。
不!
不會的!
她驚恐地搖頭,眼角擠出了淚珠,心慌到了極點。
“撲哧!”
一聲沒心沒肺的笑聲,讓青煙呆若木雞,依舊維持著恐懼的神情,夜暮沉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肩頭,低聲道:“你若敢和其他男人上床,朕饒不了你。”
青煙的心頓時從地獄回到天堂,這種落差簡直不能再可怖了!
她雙眼通紅,猛地錘著他的胸膛:“我都這麼慘了,你還欺負我!”
“誰讓你消失了整整一年。”
一年,隔了一年,他才能看見她,才能觸碰到她。
沒人知道他笑容裏麵是幾乎抓狂的焦慮!
隻是他知道有沈玉在,暗想著青煙不會有事,果然,一年後她重新出現了。
“那是因為給人生孩子去了。”青煙賭氣地別開臉,聲音尖銳。
然而夜暮沉聽見了,立即擒住她的下巴,眯著眼詢問:“你說什麼?”
“我說,”青煙咬牙切齒地和他對視,“我和沈玉生孩子去了!”
夜暮沉臉上一時青一時黑,比煙花還要燦爛,青煙這才滿意地舒展眉梢,朝他勝利一笑,然而笑容不過一息,就僵住了。
因為他的下身已經……
“看來你還有不少的力氣,朕就不客氣了。”
一輪又一輪的壓榨開始,青煙在天堂之中沉淪,根本分不清東西……
翌日,晨光初照。
青煙疲倦地縮在被子裏,感覺到肩膀被人動了動,她翻了一個身繼續睡,然而本來細弱的聲音不屈不饒地在耳邊響起。
“青煙,你給我起來!”
即使睡意朦朧,青煙還是能夠分清,這不是夜暮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