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何藝急忙撲過去,大聲嘶喊,“娘!”柏何藝抬眸狠狠瞪著柏廈祁,“二堂叔!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柏廈祁拿著手上的項鏈道,“這是我亡妻的遺物,這是她用我亡妻遺物施的咒術!施完咒術,這個遺物隻能一輩子戴在她的手上,片刻不能離身,否則就會被咒術反噬!這條手鏈也就是她作惡的證據之一!她無從抵賴!”柏廈祁指著柏博仁怒斥問,“大哥,我其他不多問,隻問你一句!我妻子的死,你知不知道內情?”
柏博仁抬起憤怒的眸子,“知道又怎樣?”
柏廈祁腳步一個踉蹌,“你既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你既然如此縱容你的妻子,傷害我的愛人?”
柏博仁怒斥道,“本來她姐姐是和我訂的婚約,憑什麼讓她嫁給你?憑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不曾窺覬家主之位!哼!我和你一樣,我愛的人是襄琳,洞房花燭夜,掀開紅蓋頭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她們姐妹倆已經互換了身份。這個妹妹,她有野心,她要嫁的是家主。所以我沒逼她們換回來,反正已經來不及了。襄琳嫁給了你,和你在一起了。我得不到心愛的女人,那我隻能退而求其次。我要家主之位!所以我讓妮奇施了這個禁咒!”
“什麼?這一切,竟然是你主使的?大哥!你對我,那麼狠心?你我兄弟之情,就止步於這些家產嗎?”
柏博仁搖搖頭道,“現在爭論這些又有何用?你妻子死了,我妻子也死了,我們兩不相欠。”
柏廈祁閉了閉眼睛,“不!還有一樣東西,你們家,虧欠我家的!”
柏博仁急忙把女兒護在身後,“何藝,退後。”
柏廈祁二話不飛了過去,兩個男人當場廝殺了起來。
柏何藝回頭瞪著木妖道,“你這個妖女,好狠的心腸,把我多年來夢幻般的生活,全毀於一旦。”
她以為自己是嬌嬌公主,爹疼娘愛,爹娘也是相親相愛。原來,她爹娘貌合神離。她以為自己是掌上明珠,受盡千萬人追捧愛戴,能夠配得上絕世才俊,原來,她什麼也不是,什麼也得不到。如今娘親被害死,往年不堪的內幕被深深扒了出來。她柏何藝在嚐到什麼是‘得不到’之後,她又嚐到了,什麼叫‘失去’。
柏何藝狠狠瞪了木妖一眼道,“比武,我打不過你,比靈器,我多不過你,比美貌,也比不上你。我真的是敗得一塌糊塗。不過至少!”柏何藝回頭,視線看向遠處高台上放著的七仙女衣冠塚套件,她眸光一暗,“至少我不能讓你稱心如意到最後!”
罷,她飛過去,佩劍直指華麗的衣物。
木妖一聲抽吸,眼看著她想毀掉她的寶貝。
就在劍刃快要撕破衣物之際,一個男人從而降,輕輕一揮,把衣物收進了空間袋內。
柏何藝撲了一空,她抬起腦袋,瞧見站在高台上膩視著自己的男人。
她迷茫的眼神中,依舊閃過一抹愛慕之情,隨之而來的,是絕望的痛苦,“公子,我曾在你心間,留下過一抹影子?哪怕隻是短短一瞬?”
龍清逸搖搖頭,“我連你名字都記不住,更何況是你的臉。衣服,我收下了,因為你已經認輸了。”
柏何藝狠狠一閉眼,劍刃一轉,直接抹向自己的脖子。
就在她抹脖子的一瞬間,龍清逸跳了起來,她以為,他會來救她。她以為他會出手救她的。隻要他願意救她,就代表,她還有希望……她還有……希……
龍清逸飛到木妖身旁了句,“差點濺到血了。髒。”
柏何藝倒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瞪著遠處兩個相擁的男女,眼睛久久不閉。
“不——女兒!”柏博仁一個分心,便被柏廈祁狠狠打了一掌,當場吐血倒地。
柏廈祁收手道,“大哥,我不會像你如此絕情。你的妻子死了,償我妻子的命,你的女兒死了,償我女兒一身修為。我重傷了你,償你當初對我的絕情。從此你我倆不相欠,我柏廈祁,丟掉姓氏,正式與你柏家,一刀兩斷。此生不複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