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向年娥抱怨道:“真沒想到側妃娘娘是那樣的人,假惺惺的也就算了,可恨的是王爺對她那麼好,她還背地裏和侍衛言笑晏晏,好不親熱,她怎麼對得起王爺的一輩子隻她一個?”
“柔兒,側妃娘娘如此不矜持,你應當高興才是,怎麼還生氣了?”
“娘,她對不起王爺,難道我還要笑著說她魅力無邊嗎?”安以柔聲音不大,卻是咬牙切齒。
年娥老謀深算道:“若側妃娘娘真和那侍衛有什麼不幹淨,柔兒不就有機會了嗎,所以在搬出王府之前,我們應當好生留意這二人的動靜才是。”
“娘打聽出了那侍衛和側妃娘娘是什麼關係了嗎?”
年娥神秘兮兮道:“那張博山原來是蜀郡蓉城邊上張家村的人,兩人倒算得上是老鄉了,一個是富家小姐,一個是山村野夫,若不是暗生情愫,又怎麼會成為朋友,隻是沒想到歐陽唯會進宮選秀,結果成為了王爺的女人。想必這張博山也是癡情,明明家中就他一個兒子,竟然為了心中所愛參軍。”
安以柔雀躍道:“原本我並不相信側妃娘娘和張博山有何不妥,可這兩日他們二人倒是非常的親密,又聽娘這麼說,我倒覺得這二人之間定是有貓膩的,聽說這側妃娘娘又帶著張博山去長安街上閑逛去了,也不知道避諱。”
年娥不滿道:“為娘來了也有些日子了,這側妃娘娘也就是個不知規矩,不知檢點的女人,實在是配不上王爺,就算柔兒不能跟著王爺,像側妃娘娘這樣的女人也是不能留在王爺身邊一輩子的。”
安以柔委屈道:“娘……”她的心願就是能嫁給赫連晨,不論是為側妃還是妾。
年娥不可奈何道:“柔兒,娘一開始是信心十足,可是那天王爺知道你羞愧難當尋短見後,連安慰的話也不曾多說,娘便知道,要成為王爺的女人,很難。娘會盡量幫你,但若是不行,娘也隻能對柔兒說聲抱歉了。”
“娘,你說過的,像女兒這樣的人,就應該嫁給王爺這樣的男人,王爺不僅位高權重,而且是重情的人,不會喜新厭舊,也不會拋棄妻子,更不會讓她的女人被正妻欺負。”
“柔兒別急,娘又何嚐不想你嫁給一個好男人呢,娘說過的會盡量幫你,或許張博山會成為我們有利的工具,想必王爺還不知道側妃娘娘今日和一個侍衛走得極近,娘會想方設法讓王爺知道,王爺必定會對側妃娘娘生嫌。”
司徒瑤和張博山走在長安街上,身後跟著青桐,司徒瑤不斷地和張博山說話,張博山卻拘謹得很,倒是常和青桐搭訕。
他曾經和她親密無間,隻是她如今換了個身份,成為了景陽王的側妃,是他再也不能靠近的了。他要的不過是在背後默默地守著她,護著她。
“博山,你看見這家酒樓叫舌上春的酒樓了嗎,各地美食彙聚一堂,不如我們午時就在舌上春吃飯吧,你離開家許久了,在這裏可以吃到家鄉的味道。”
張博山一愣道:“小唯,你想家嗎?”
司徒瑤一愣,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博山。她早已問過蘇柳怎麼樣,這個做過一年自己的母親的女人,張博山說蘇大娘很好,她便也放心了不少。但若是想家,她從未想過,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家。原本丞相府是她對的家,可是她如今的身份早已不是丞相府嫡女。
司徒瑤正想著該如何回答張博山,卻沒想到會遇到楊濟,楊濟正笑容滿麵的對她道:“沒想到和小唯一起來舌上春的人竟然不是景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