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方父母官,罕有人敢不給自己麵子。
這甄建仁就屬於不給自己麵子的那樣的人,讓他早已經暗暗記在心中,隨時準備敲打他,更是要殺雞儆猴。
讓其他膽敢不給自己麵子的人瞧瞧,不給自己麵子,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大人,甄建仁乘著一輛牛車,前往獲麟集去了。”
有下人來報。
馬如龍聽了微微一愣,眸子轉動,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看樣子,他還是蠻聰明的,放的下身段,能屈能伸。”
“把這件事,放出風去,讓他好好好的丟丟人。”
下人道,“是!”
片刻後。
九真縣的各大私塾中的童生和夫子,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許多人的眸光,都彙聚到了獲麟集。
獲麟集。
一輛牛車緩緩而來,牛車中坐著一個夫子,正是邀月私塾的夫子甄建仁。
此時。
他光著脊背,脊背上麵背著一根粗壯的荊條。
負荊請罪!
他這一次,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家族,前來找周燦負荊請罪。
籲!
牛車停了下來。
周家書房。
“宮主,邀月私塾的夫子甄建仁向咱們家裏來了,已經到了門口!”鼠無敵向著周燦彙報。
甄建仁早已經被鼠軍監視了起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甄建仁的掌控中。
尤其是甄建仁牛車一動,前往獲麟集的時候,鼠無敵便把事情告訴了周燦,周燦一直在家裏等著,並沒有避開。
他也想知道,這個時候,甄建仁想要耍什麼花樣。
周家院子外,牛車停下後,趕車的甄家仆人打開了車簾。
甄建仁背著荊條,光著身子,踏步走了出來,他一臉蒼白,泛著羞紅,眸子裏有著怨恨。
“上前敲門!”
甄建仁吩咐著仆人。
仆人上前,敲著木門。
“這個人是誰?”一些獲麟集的百姓,看著甄建仁,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光著上身,背著荊條,是來幹什麼?”
這一次丟人,丟大了,慢慢的整個九真縣的人,都會知道自己前來找周燦負荊請罪的事情。
“誰?”
吳阿牛走了過來,望著甄建仁,故作不知。
甄建仁讓仆人退在一旁,自己上前,說著,“我是邀月私塾的夫子秀才甄建仁,今日上門,是前來向大漢神童榜的神童周燦負荊請罪來了。”
吳阿牛道,“負荊請罪?”
“我家少爺,此時不在家裏,你明天再來吧!”
甄建仁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周燦沒在家!
這怎麼可能?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這是要避著我,逼著我履行賭約!”甄建仁心中咆哮。
“隻是,我已經負荊請罪,不要臉皮,難道還會怕這一點點的羞辱。”
人不要皮天下無敵。
甄建仁撲騰一聲跪倒在周燦的家門口。
“我是來請罪的,無論神童在與不在,我都跪在這裏,直到神童能夠原諒我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