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掌一攤開,掌心的位置,閃出一抹清光,清光如圓鏡,鏡中顯現出來十三位大儒步步登山的情景。
“看來,我這是不得清靜了。”
老人手掌一合,閉著眼睛,再次入睡。
十三位大儒踏山而上,這山峰不高,隻是山路崎嶇,遵循自然之道,路上多碎石雜草,並沒有人工收拾過的痕跡。
“這山峰,有著三十米高,想要爬上去,需要耗費不少的力氣,我們讀書人雖然修行文氣,但是向來不重視打熬身體,隻是順其自然的淬煉身體,這樣經年淬煉,身體還算強大,我是大儒,有著文氣護持,踏石登山倒沒有什麼感覺。”
“你們的文氣耗盡,難以恢複,肉身也受到了創傷,爬這山峰,怕是身體吃不消,不如咱們在這裏,暫且休息片刻,然後繼續攀登,就算是賢者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咱們。”
十二位大儒失去了修為,肉身還沒有恢複,一路行來,卻是有些氣喘籲籲,就地扶著身旁的樹木、青石,坐了下來。
張口就是粗氣。
“真是不行了,想當年,我學有所成之時,仗著胸中書,腰間劍,遊學天下的時候,一日腳踏數百裏之路,也沒有感覺辛苦。”
“今日才走了幾步路,就有些氣短喘粗,力不從心了。”
“壽命大限來臨之際,不服老也不行。”
一位體格雄壯的老者,眼眸裏是風霜,滿臉上是滄桑,此時扶著一棵鬆樹,輕輕地搖頭歎息。
“我們儒術修行,講的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卻是不講長生,往往縱使儒術驚天動地,到了最後,壽命大限到了,肉身羸弱,也難逃一死。”
“不像其他的諸家旁門學說,都是為了長生而去,根本不顧百姓死活,這樣的修行者,自私自利之心很重,舍己之外,再無他物,怎會得到天地眷顧?”
“唯有咱們儒門弟子上補天地氣數,中輔君王開辟盛世,下替萬民造福,才是正統,可以大興,其餘都是歪門邪道,不足道也。”
幾位大儒談起自家儒門,都是興高采烈,批判起其他的諸子百家,也是毫不留情,興奮的勁頭一來,也不覺得累了。
又站了起來,相互扶持著,向著山巔慢慢的踱步而去。
一路上,山風吹拂,眾人談的興起,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山巔。
“大家都不要說了,賢者正在午睡,這個時候,我們不易打擾,都安靜下來,在這草地上盤膝坐著,靜候賢者醒來。”
十三位大儒走近了賢者的躺椅前,各自尋了一塊地方,席地而坐,柔軟的綠茵隨風搖擺著,如同一張綠色的毯子在蒼茫的山峰中起起伏伏。
賢者一直在睡著,足足睡了一下午,這才鼾聲漸止,有著醒來的跡象。
“草堂足睡,大夢自知,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
隻是仍是躺在椅子上麵沒有動,微微轉了一下頭,看向了草地上盤膝而正坐的十三位大儒,笑了笑。
“你們到了我這裏,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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