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凡是不知道防備他人的修行者,墳頭草早已經長高到三尺有餘。
四處是險峰峭壁,峰巒疊嶂,登高望遠,四下蒼茫遼闊之景象,仍是會讓人看後有著心胸開闊之感,普通人見了這樣的天地盛景,自感渺小之際,也會有著萬丈豪情油然而生。
“知天地之無窮,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周燦搖了搖頭,把腦海中有關赤壁賦的句子念了出來。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
不知道為何,總感覺這幾句話,特別符合此時自己的心境。
前行帶路的冷千秋聽了,不由得感歎讚道,“周道友,你不愧是名動交州府的才子,這幾句話,我聽了後,都心有感觸,有著共鳴,可是你讓我說,我卻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來。”
滿腹詩書的人,說出來的話,聽著就讓人舒服,且能從中感受到許多深意。
周燦笑了笑,並沒有繼續說什麼,這樣的話,不是他自己所感悟的,隻是心有所感,觸動了一些情懷,才不知不覺間念誦了他人的篇章。
隻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蘇軾,也沒有李白這些名動千古的文人墨客,自然也沒有他們寫出來的恢弘篇章。
在他人看來,這樣的話,都是周燦無意而言,隨心而發。
兩人的速度很快,片刻登上了飛來峰上的一處看來人煙罕至的山穀中,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大型的凶猛野獸,也沒有成了氣候的妖獸。
周燦仔細打量著,感應著四周的環境和氣機,心中明白,這個地方的野獸,怕是早已經被冰雪宗的弟子斬殺了個幹幹淨淨。
“周道友,雪魄神珠就在這深穀中,深穀裏麵有著一個天然形成的深洞,這洞直入地下千米深處。”
到了一處地方。
這個地方,雜草橫生,也有著參天巨木裂雲破空,周燦神識掃過,便在一棵參天大樹前停了下來。
這一棵大樹,有著十多米粗,樹皮上都是深深的溝壑,巨大的樹冠宛如一柄可以籠罩數十米方圓的太陽傘,稀疏的陽光從縫隙中撒落下來,留下滿地斑駁的陰影。
“周道友的眼力真是高明,這通往地下洞穴的洞口,任是誰也想不到會在樹幹的中間位置。”
“這地方,也是我冰雪宗的一位老祖機緣巧合之下才發現的,請隨我來。”
身子一躍而起,飛身到了大樹的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樹枝上麵,周燦心中一動,腳下生風,整個人站著不動,衣衫翻舞,向著樹上平地而起。
“飛起來了...”
冷千秋眸子一縮,心中震撼莫名。
“什麼時候開始,一個煉氣士也能夠飛行騰空了,這不是養神境界的修行者感悟天地法則後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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