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蕩漾,吹動了布幔。
有著老人,忙令人準備三牲花果,賄賂陰神。
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心生恐懼。
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見到死神,見到死神,也往往意味著自己將要死去。
陰風起。
四周的人,也都覺的,室內的溫度,此時也似乎下降了不少。
周燦隨著四位陰差,到了陳奎的床前,床上躺著一個穿著壽衣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麵無血色,肉身已經開始散發臭味。
“這個情形不對,剛剛死去的人,不會這麼臭,唯有死去很久的人,才會屍身惡臭難聞,怪不得生死簿上記載這陳奎已經死了。
看這情況,他的肉身,早已經斷絕了生機,應該是有人施展秘法,凝住了他的一身氣運。
想要留住這氣運,陳奎的神魂念頭定然是沒有離開死去的肉身。
上仙,待我等用勾魂索勾出他的神魂念頭。”
勾魂使者也是有些神情凝重,人死之後,神魂念頭會自發的脫離肉身。
如今這陳奎身死已久,肉身都已經腐爛發臭,可是神魂念頭已然沒有現身,他們憑著陰司秘術,可以感應得出來。
陳奎的神魂念頭還在肉身中,並沒有脫離肉身。
“諸位請。”
術業有專攻,天下間沒有任何修行者比地府更精通勾魂索魄的事情。
勾魂索發出一道烏光,這烏光漆黑如墨,落在陳奎的祖竅,自祖竅中鑽了進去,隨後便有著一個沉睡著的神魂念頭自祖竅中被勾了出來。
“陳奎,還不醒來?”
勾魂使者發出攝魂鬼音,鬼氣震動之下,陳奎的神魂念頭自迷茫中蘇醒,望了望四周,但見四周親人痛哭,身前惡鬼近在咫尺,心中就是一驚。
“爾等是什麼人,怎麼闖到我府裏來,速速離去,不然的話,待我喚來府中衙役,定然讓你們無機可逃。”
陳奎一臉威嚴,氣度斐然,嗬斥著周燦、四大使者。
“看你的樣子,是個讀書人,難道不知道朝廷法度,當朝侍郎的府邸,你也敢私自闖了進來,不怕治罪嗎?
這四人,莫非是你的隨從,帶著他們離開,我既往不咎。”
兵部侍郎看著勾魂使者、索魂使者形象凶惡,不是善茬,秉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處世法則,想要先打發走幾人。
然後再從容調查,等有了調查結果之後,根據結果來從容處置。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身死。
“陳侍郎,我們並非是私闖你府邸的人,我是陽世活人,他們四位是前來接引你進入地府受審的陰差。
現在的你,早已經死去多時,該去地府報道了。”
陳奎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四周,便見室內床上躺著另外一個自己,床上的自己臉上的肉已經腐爛,露出白骨。
室外更是布置著靈堂,家中妻兒,都在痛哭流涕。
而自己剛剛厲聲暴喝,都沒有任何人聽到。
“你現在是神魂狀態,他們都是活人,任你如何大聲,就算是喊破喉嚨,他們也是聽不到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