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們,都暗暗較勁,各自開動腦筋,要展露自己的才華,驚豔青山。
一個個抓耳撓腮。
畢竟,他們學的東西還少,雖然也可以寫對子,作詩詞什麼的,可是水平有限,想要寫出來有兩點的,卻是極難。
學政魏世昌也是心中明白,這些童生,寫不出來什麼好的詩詞,隻是想通過寫詩詞,看一看在場的童生學識、靈性如何。
尤其是劉洪洲,卻是十分的希望,可以表現自己。
若是能夠第一個寫出來,且寫出來極為亮眼的詩詞,定然會給學政、給縣令,留下極好的印象。
有了這樣好的印象,隻要秋閨的時候,不發揮失常,取得秀才功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所以,他不但要寫好,還要寫的又快又好,要一鳴驚人。
他回想所學。
越想越是暴躁不安,對於以往所學,他還是和剛剛一樣,居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甚至他拿著筆,都覺得有些不自然,感覺非常的陌生。
提筆忘字!
所有的字,在這一刻,他都忘記了該如何去寫。
“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
他感覺非常驚恐,往日所學的東西,他都忘記了甚至忘記了該如何寫字。
字都不會寫,更不用說作詩詞文章了。
一臉都是汗,初春的日子裏,原本是春風料峭,尚有微寒,可是他確實汗流浹背,整個人緊張的不得了。
主位上的邀月私塾的夫子甄建仁,原本是看好自己的這位弟子,不過此時見了劉洪洲的樣子,確實眉頭皺了起來。
劉洪洲的才學,他是有所了解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帶他前來參加青山春遊。
可是看劉洪洲現在的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些不對頭。
約莫過了一刻鍾的時間。
許多學子,都已經開始動筆。
又過了一刻鍾,在場的童生,基本上都已經完成了。
還剩下三人沒有寫。
一人是劉洪洲,寫不出來,抓耳撓腮,急得滿臉都是汗。
一人是周燦,他壓根都沒有想過要在這裏表現自己,隻是前來敷衍一下,湊個人數,對於科舉,他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
另外一個人,則是大漢神童歐陽慶,他是要在最後寫出,作為壓軸。
眼看時間就要結束,見二人還不動筆。
歐陽慶的嘴角流出一絲嗤笑,“莫非兩人,都是酒囊飯袋,肚腹中,根本沒有錦繡文章?”
“現在隻差劉洪洲、周燦,還有歐陽慶三人沒有寫了。”
“劉洪洲一臉大汗,可見是非常的著急,想不到該如何寫了,這樣的簡單題目,都做不出來,莫非邀月私塾的優秀童生是個廢物?”
“聽說朝陽私塾的私塾的那個童生,就是咱們遠近聞名的癡傻兒周燦,不知道他怎麼也來了,真是讓咱們青山詩會蒙羞啊。”
就算是主座上的幾人,也把眸光,投向了三人。
周燦無所謂,劉洪洲更緊張了。
唯有歐陽慶提筆寫去。
“快看,歐陽慶動筆了,不知會寫出什麼樣的詩詞。”
筆尖落地,一股濃香,便從歐陽慶的筆下傳了出來,且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筆墨生香!”
刷的一下,馬縣令、魏學政以及六大夫子,都站了起來。
且移身向著歐陽慶的身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