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沉默下來,歎息道:“崖主啊……”
冷非笑道:“師姐你的目標便是成為崖主吧?”
“是。”秦虹輕輕點頭道:“唯有執掌月影崖,才能真正的自由。”
冷非搖頭:“師姐,下間哪有真正的自由?身為宮主不能自由,身為崖主就能了?真能自由,那位崖主也不會一年到頭的閉關。”
“那也總比這般強。”秦虹輕輕搖頭道:“處處要受人擺布。”
“雖不受人擺布,卻要受擺布。”冷非抬頭看向空歎息道:“哪有真正的自由,……師姐既然回來啦,那這個宮主的位子還是你來做,我閑雲野鶴,懶散慣了,可做不慣這個宮主。”
秦虹輕輕搖頭:“我終究是要回月影崖的。”
冷非失笑。
他這番話還沒能打消她的執念,看來這個崖主她是當定了。
秦虹道:“師弟,這裏的一切還是交給你了,你能做好這個宮主的。”
“隻能盡力而為了。”冷非點點頭。
他對道宮的情緒有些複雜,當初是仇恨,後來是慢慢接納,現在則是同情。
他身為宮主的話,是斷不能容道宮衰落下去的,反而要超過月影崖,至少成為二流宗門才好。
“有了這些,道宮會越來越好。”秦虹打量著搜奇殿感慨的歎息。
冷非道:“但願如此。”
一個宗門的發展不僅僅是宗主,還是諸多弟子的齊心協力,現在道宮忍辱負重,相信能崛起。
“我要看遍搜奇殿。”秦虹笑道。
冷非笑著點頭。
隨後的幾,道宮弟子們都鑽進了搜奇殿內,興奮的難以自抑。
頭一次接觸到這般層次的武學,如饑似渴,恨不得所有時間都花在這裏。
冷非徹底清閑下來,於是跑回了謫塵闕,陪著夫人唐瀾一起。
第四的時候,唐瀾與他在一間亭裏讀書,唐星與唐月一個調琴一個吹簫。
唐瀾一襲粉色宮裝,麵如桃花,深邃的明眸越發的動人心魄:“夫君,長生宮與易宮怕是要掀起一場大戰,你得惱。”
冷非懶洋洋的放下書卷,笑道:“他們打他們的,關我何事?”
“我現在修為還不夠深,看不清夫君你的凶吉與命運,但也知道,他們與你有關。”
“哦——?”
“兩宗一旦打起來,將有太多的宗門被卷入,夫君的宗門也無法置身事外,宗門不能置身事外,恐怕夫君你也要被牽扯其中。”
“這倒也是,……不過隨他們罷,隻要夫人在這裏安安穩穩即可。”
“覆巢之下哪有完卵。”唐瀾輕輕搖頭:“外麵大亂,謫塵闕也不會太安穩。”
“嗯,也好,我會過去看看的。”冷非發現自己徹底懶散下來。
他現在雖不能下無敵,但自保已然有餘,剩下的便是需要時間慢慢的積累。
他不必再像從前那麼著急,所以懶洋洋的不想動,隻想冷眼旁觀,看熱鬧。
他心頭忽然一動,然後凝神於靈石,頓時與歸明宗的諸嫡傳弟子心意相連。
他發現歸明宗嫡傳弟子少了四人,頓時感覺有異,忙道:“許師兄他們呢?”
孟神通在眾人腦海裏悠悠歎息:“殞落了!”
“誰?”冷非問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