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空空而來,年華不是自信過人,她是真不知道要送什麼,所以抱著試試看而又有些僥幸的心理,可是如今看來,還真是後悔了。
誰靈藥峰是清水衙門,就如今這人頭攢動的光景,年華想著,看來不論是在哪個世界,走後門的事,還真是人生必需經曆的事啊。
來這送禮的大多是些灰衣的外門弟子,而內門弟子呢,目前還隻有年華自個兒,所以果然如吳喜兒所言,這分配藥田的事,還真少有內門弟子願意幹呢。
在這灰衣紮堆的地方,能出現一抹白,還真是顯眼得緊。年華即使是站在一角落,可也迅成為這裏的灰衣弟子們在等待之餘的話題中心。因為今來這兒的,都是為分配藥田而來,而這等事是從來沒有內門弟子往上湊的,因此能在這看到一席白衣的年華,其他灰衣弟子們怎麼能不有所‘異議’呢。
灰衣弟子中也有分好幾級,有些修煉升階,分隻稍差於內門弟子的,也就有機會見過年華,況且‘宋子持道侶’的頭銜就似一個金字招牌,所以有些人為了這個也會主動前來和年華攀談一番。
年華已是遠離人群,可自從有一名灰衣男弟子開始過來和她話後,便6續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
身著灰衣的男弟子和女弟子們在和年華話時都是很恭敬的,可他們的談話內容似乎都是圍繞著想知道她來這兒幹嘛。
年華來這兒的目的還用麼?他們來這幹嘛,那她也就是來這幹嘛的唄。還是她一個內門弟子還會閑得過來看熱鬧,然後再回去打一個‘看啊,這裏有人走後門’的報告?
所以她每每都回答得言簡意賅:她來,也是為了分配藥田的事,至於其他的,比如大家都送什麼禮啊,她是不會管滴,別她是他們當中的一員,而就似她這麼上道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三道四呢。
灰衣弟子們聽罷,都認為年華算是‘自己人’,便似稍稍放下了心,而後又各自回去原處,繼續安心的等待著。
等了許久,年華見站在院子外的人越積越多,可裏麵卻沒人出來和大夥個話,至少還要等多久才可見到梅老翁啊。
她於是隨意找了個離她最近的灰衣男弟子問道,“都等了這麼久了,怎麼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是梅峰主不見人,還是怎麼了?”至少給個法呀。
這灰衣男弟子看起來稚嫩極了,他見是年華便有些緊張道,“回師叔,弟子也不太清楚。隻是聽別的師兄,梅峰主與裏麵的那位師叔談得許久,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師叔?那也就是內門弟子咯。還有人和她一樣來這謀求藥田來了,遂她追問了句,“男的女的?”
“好像是一位女師叔。”
還是個女的內門弟子,年華聽罷,還真有點想知道是誰。而若對方是內門弟子,那麼想來也一定是為了好的藥田而來,這種潛意識的危機感,使得年華開始了‘知己知彼,百戰而不殆’的模式,“那她可是有帶什麼東西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