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覺得這兩隻狐妖來了,是頗為大膽的舉動,但這殿試的監考官員倒是沒有表現的多麼驚訝,還是他們也是看這皇帝竟高興地迎了上去,所以才不敢怒也不敢言麼?
年華見是狐妖來了,當然就不能再把這殿試當作是在看熱鬧,她找了個角度,在這個角度約莫可見殿內的情況。當然就這距離,她還是聽不清這兩隻狐妖與這皇帝些什麼,但是看這皇帝欣然點頭,也知大概他是把這後宮嬪妃不得參與朝廷事務都給丟到九霄雲外了,這倆狐妖一左一右的伴坐在皇帝下,正是準備興致盎然地看著。
皇帝被這倆狐妖這麼一打岔後,倒是忘了要欽點這三甲的任務,不過好在有一旁的監考官員提醒,他這才又繼續。他仔細地把試卷都瀏覽了一遍後,這三甲探花倒是一下子就挑了出來,隻是在這一甲狀元與二甲榜眼之間,他有些猶豫不決,總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年華又見他讓監考官員過來,看來也是想參考參考他們的意見。
這些監考官員又討論了一番後,似乎覺得這兩張試卷的主人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便一時也難以下定論,因此這皇帝還是讓人喚這兩名士子上前作答。年華看著有一太監走到秦燁麵前,而秦燁倒仍是臉上波瀾不驚,隻躬身跟著太監進了殿內。
另一名被叫進殿內作答的士子是個落榜考生,所以此次再考,年紀自然比大多數士子都要大,加上這華滿頭,模樣定是不及相貌堂堂的秦燁。年華一直覺得這皇帝欽點三甲可與那麵試沒什麼差別,若這實力相當的話,此時麵試官的主觀因素也就顯得極為重要了,所以顯然此時秦燁的氣度和不卑不亢的作答方式已經征服了皇帝,而且也似乎讓皇帝身旁的兩名狐妖‘頗為滿意’,因此這秦燁也就成了這一甲狀元了。
年華見秦燁跪拜皇帝,而皇帝也大笑了幾聲後,便攬著兩隻狐妖分別乘坐步輦離開了。年華不禁嘖嘖搖頭,因為看這種情況,估摸這大白的,這皇帝與兩隻狐妖又要開始醉生夢死去了。而再看秦燁,他此時也被一眾士子圍著,自然恭賀聲不絕於耳,按照慣例,這狀元接下來會接受皇帝為他設的宴席以及騎馬遊那鄴安城。
這殿試已結束,那皇帝的龍輦也遠去成點,年華便從宮牆上一躍而下,正準備回去告訴宋子持,她剛剛見那兩隻狐妖的精神都相當不錯,也就知道那些化為‘花瓣’的符紙定是威力還不夠,所以這今晚,她決定要與宋子持一起去撒這些‘花瓣’,也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那兩隻狐妖盡快顯形。
那邊秦燁被士子們圍著也就一時脫不開身,可當他好不容易突出重圍,那牆上的人兒也早已不知蹤影。不過他想,按照年華是瑤華宮弟子的身份,這若是能入宮,則必定是因揭了皇榜,雖還不知是因何事進宮,但沿著這個方向而去問人的話,也應該能知道她住在哪兒。
“狀元郎,想什麼呢?這第二日才是宴席呢,我們不如今晚去喝些花酒?”一位士子提議,而其餘士子也已在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