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刹車,停在了路邊,趙世萱身子猛的被甩了出去。她扶著胸口吼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因為誰,都是因為你。剛剛那個女人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說了什麼,卻說我們沒關係。”
趙世萱有些理虧:“她就是個瘋女人。”
陸瑜修一掌拍在方向盤上,憤憤的沒說話。
趙世萱低頭囁嚅道:“再說了,我們確實沒關係。”
“沒關係?你再說一遍!”
“啊?不就是沒關係嗎。”
趙世萱抬眼看他。
陸瑜修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認真道:“你不是說沒關係嗎,好,現在你給我記清了。”
趙世萱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吻了上來。
這個吻帶著憐惜,又帶著些生氣的味道,兩個人在車裏一直糾纏。他攻她退。
好久他才放開,氣喘籲籲道:“現在我們還沒關係嗎?”
趙世萱眼睛裏有些淚水,嘴唇被他咬破了。滿口腥味兒,低頭一個勁兒的抹嘴,也不說話。
陸瑜修繼續追問:“你是真的不打算承認我們的關係。”
她忽然抬頭吼道:“我們到底有什麼關係!”眼睛裏的淚水滾了出來。
陸瑜修看著她的委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世萱也覺著委屈,她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有錯嗎?為什麼大家都有要來招惹她,自己是惹著誰了,她這樣想著淚水不可抑止的泛濫。順手開門就要離開。
陸瑜修覺著今天氣氛雖然不好,但是是個說開的好機會,哪裏肯放開她。直接開了車。
趙世萱看著車動了,衝他道:“你到底想幹嘛!”
“去吃東西。”他沒好氣道。
趙世萱擰不過他,隻好隨他去。
兩人去了一家日式餐廳,陸瑜修點了一大堆東西,因為剛剛的事情,趙世萱現在根本就沒胃口,倒是陸瑜修一個勁兒的往她碗裏夾。
趙世萱看著被堆成小山的碗,終於開口道:“我不餓。”
陸瑜修頭都沒抬道:“不餓也得吃完,吃不完就別想離開。”
趙世萱一愣,她的語調十分的霸道,又帶著些關係,這分明就沒把自己當外人,而趙世萱根本就沒計劃跟他在一起。
她放下筷子,輕歎了口氣。
陸瑜修一頓,急忙道:“是不是我說話語氣重了,不合胃口的話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趙世萱搖頭。
“那就快吃!。”
“我跟你說個事兒吧。”
“先吃飯!”他命令道。
“說完了吃。”
陸瑜修見她十分執著,便點頭答應。
“我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叫莫羽。”
陸瑜修一愣,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女人口裏喊的名字,他有些擔心,急忙道:“你還愛他?”
趙世萱搖了搖頭,繼續道:“你聽我說完。”
見她搖頭,陸瑜修也就鬆了口氣,看著她,示意她繼續。
她苦笑了一下,繼續都愛:“你也知道我沒有痛覺神經。小時候大家在一起玩,都很佩服我不管受多重的傷對我都沒什麼影響。孩子們稱我是老大。那個時候母親看著我手上,舉起棍子來想打,最後還是放下了,隻是抱著我痛苦。爸爸在一邊歎氣。那個時候小,什麼都不明白。後來,莫羽出現在了我世界裏,他會心疼我,不讓我受傷。記得又一次我為了幫一個同學出氣,給人大家頭破了,不敢回家,我害怕媽媽的眼淚。是莫羽帶我去醫院的,那時候我隻是覺著他對我好,會庇護我。後來他帶我去一個地方,那裏沒人。他掄起個棍子就打自己,大冬天的,赤著背,青紫的淤痕都充血了。他咬著牙一聲都不吭,臉上卻全是汗珠子。我一個勁兒的拉他,讓他不要了。他就是不依,一直打自己,後來是我抱住他,棍子差點打到我身上,他才停手的。那時候他看著我眼睛充血,說‘趙世萱,你知不知道,你受傷我有多疼,現在的疼比不上我心裏的萬分之一。’那時候我還不懂愛,隻是覺著心裏暖暖的,淚水一直嘩啦啦的掉。後來我們成了情侶。什麼時候都在一起,如影隨形。我也學會了照顧自己,不會傷害自己,開始穿裙子,學會像一個女孩子一樣,顧忌形象。那時候莫羽學習很好,但是我很差。他一直告誡我,要是不好好學習的話就拋棄我。那時候我在他懷裏撒嬌:你才不會。不過我想錯了,他那個時候不是在說笑,是真的拋棄了我。高中畢業後,他考上了大學,而我連三本都不夠。我們家裏貧寒,媽媽就讓莫羽上學,條件是要帶上我。那時候很甜蜜,我們在學校外邊租著房子,我打工他上學。他的學費全部都是我打工賺的錢,我樂在其中,他說以後會帶我過好日子。媽媽說等我們成年了,就立馬結婚。後來我們結婚了,在他大四畢業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愛開始變質了,他不動我,說我還小。我信以為真。一次在看他日記的時候才發現事實不是這樣的。他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熱情奔放,像一團火焰,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怎麼都擺脫不了她的影子。具體的我忘記了,隻是一句話刻在了腦子裏,他說:她纏在我的身上,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一直滲透到我的靈魂。後來我們吵架,他說是自己一時犯糊塗。爸爸媽媽重病的時候,我們回去,關係又恢複了以前,他還是沒動我。我也看著他有些難受,不想接近他。爸媽離世都是他料理的,周圍人都說我爸爸養了個好兒子。後來我們賣了老家鄉的房子,在外邊買了新房。就是現在這個地方。想想我挺傻的,其實他們一直沒斷。那個女人跟我打電話:說我躺在床上就像個屍體。這是莫羽跟她說的原話。當時我心都涼了,隻是覺著當初的恩情還在,不必要那麼僵,於是跟他離婚了,房子一人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