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俏麗的臉蛋上,頓時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淩若瑤有些驚訝地望著皇甫逸,笑著說道:“多謝王爺。王爺就先回去吧,臣妾一會兒自會回來。”
沒有說話,皇甫逸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待到淩若瑤下了馬車,皇甫逸這才命令趕馬小廝繼續出發。
看著馬車逐漸遠去,淩若瑤這才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淩青蓮:“大哥,我沒打擾到你吧?”
俊逸的臉龐上,始終掛著一抹優雅的淺笑,淩青蓮搖了搖頭,低沉著聲音說道:“咱們也有好久沒一起逛街了,這機會,大哥求之不得呢。”
聽了他這話,淩若瑤再次燦爛的笑著,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盛滿了笑意。
淩青蓮就這麼沉默地凝視著她,似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也綻放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而他背負在身後的大手,卻不自覺地收緊。
兩人走在熱鬧喧嘩的大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走了一會兒,淩青蓮突然扭頭看向她,俊逸的臉龐上,是一抹疑惑的神情:“若瑤,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受傷了嗎?”
伸手覆上額頭上的那一朵盛開正豔的花朵,淩若瑤有些怔愣,趕緊笑著說道:“怎麼樣?好看吧?我特意讓彩芝給描的。”
“你並不喜歡這些花樣玩意兒,又怎會特意讓彩芝在你的額頭上描花?”淩青蓮的神情有些嚴肅,語氣裏也帶著幾分的冷冽。
撇了撇嘴,淩若瑤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歎道,這麼多人注意到她額頭上的花,可怎麼就隻有他一個人發現不對勁兒呢?
猶豫了一下,她這才出聲說道:“之前,我的額頭被摔傷了,傷疤一直未痊愈。這眼看就要出嫁了,總不能帶著傷疤出嫁吧?於是,我就讓彩芝給描成了一朵花。等傷疤痊愈了後,就不描啦!”
她並不在乎那一道傷疤,若不是淩若芸給的那一盒藥膏,讓她的額頭起了一大塊的紅斑,她也就不用費心的遮遮掩掩了。
隻是,她現在也已經離開了淩家,沒必要再和淩若芸多加計較過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就沒有告訴淩青蓮事情的真相。
與淩青蓮道別後,淩若瑤便徑直朝王府走去。
回到王府,她這才剛走到自己的院子門口,就聽見院子裏傳出了一陣嘈雜吵鬧的聲音,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的哭聲。
清秀精致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淩若瑤微抿著紅唇,加快腳下的步子,大步地走進了院子。
剛走進院子,就被眼前這混亂的場麵給驚住了,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望著院子裏的眾人。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的院子裏,會出現這麼多的人?
兩位側王妃在場,還帶著那麼多的丫頭下人,有幾個小廝甚至還拿著棍子,一付耀武揚威的模樣。
嗬,冷哼了一聲,淩若瑤心中了然,敢情這兩位側王妃,是趁她不在府裏,上她這裏來找麻煩來了。
今兒個早上,她才提醒過這兩人,別欺負到她頭上來,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們就給忘記了。
心中的不滿逐漸升騰,俏麗白皙的臉頰上,也浮上了一抹陰沉冷冽的神情,淩若瑤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向混亂的人群。
她並未出聲,倒是想聽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隻聽背對著她的蘇玉荷,指著跪在她麵前的一小丫頭,大聲地怒斥道:“你這從哪裏來的小野蹄子,竟敢堂而皇之的走進咱們王府,這裏是你這下賤胚子可以隨便進來的嗎?”
站在她身邊的姚青茹,拉了拉她的胳膊,勸說道:“玉荷,興許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聽聽這丫頭怎麼說?”
“姚姐姐,你就是心太軟。”蘇玉荷扭頭看向她,蹙著眉頭說道,“能有什麼誤會?這野蹄子就是想進咱們王府混吃混喝!咱們王府可不是難民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
說著,她指了指旁邊持著棍子的下人,大聲嗬斥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野蹄子趕走!要是讓王爺知道了,有你們受的!”
小廝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上前,作勢便要將那小丫頭給拉走。
一直跪在地上低埋著頭的丫頭,終於抬起頭來,清秀小巧的臉蛋上,布滿了淚水。丫頭一把拉住蘇玉荷的裙衫下擺,哭泣著說道:“夫人,您不能趕奴婢走。王妃說過,讓奴婢跟著王妃。”
“少拿王妃來當擋箭牌!”蘇玉荷厭棄地一腳揮開了丫頭,“王妃能收留你這樣的下賤胚子?就算王妃答應,王爺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