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淩青蓮的確有著過人之才。”夜淵也符合著說道,突然話鋒一轉,話語顯得有些猶豫,“還有一事,二王爺他……”
“老二怎麼了?”扭頭看向他,皇甫逸也蹙了蹙眉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低埋著頭,夜淵低聲說道:“自王爺離開京城後,皇上便知道了王爺私自離京的事情。正是二王爺告訴皇上的,而且,二王爺還說,王爺離京,是去了邊城。”
聽了他的話,皇甫逸沒有出聲,而是暗自沉思著,稍許過後,才勾唇輕笑了一聲,語帶不屑:“這老二還真是夠費心費力呢!也虧得他想著辦法要除掉本王,還真是太看得起本王了。”
在幾位皇子當中,他可以說是最沒有威脅力的一個了。他既不是大皇子,又不受皇帝的喜愛,根本沒有任何成為皇位繼承人的可能。
但皇甫軒還一直警惕著他,不惜汙蔑他去了邊城,果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不過,他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扳倒的。汙蔑他去了邊城,也得有人證物證才行。
這邊城可有的是人呢,隻要找個人來問問,真相自然一清二楚了。
想到這裏,皇甫逸不由地再次勾唇冷笑,想來,這老二也不會這麼笨,既然是要汙蔑他,當然要汙蔑得更加徹底一點。想必邊城那邊,他也動了手腳吧。
“王爺。”夜淵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沉思,“屬下記得之前王爺似乎畫了一幅淩二小姐的畫像,不知屬下可否有幸見識一下?”
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提到那一幅畫像,皇甫逸顯得有些納悶兒,但也沒有多問,便扭頭看向旁邊盛放畫卷的那一個花瓶。
在尋找了一番過後,他卻並未看見那一幅畫卷,不由地覺得奇怪,便出聲詢問著說道:“你是否有事瞞著本王?畫像去了哪裏?”
“屬下覺得,王爺親自詢問兩位側妃,答案會更加清楚一些。”
他算是明白了,敢情夜淵這是在告狀呢。
夜淵一向不是愛告狀的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這兩個女人又做了些什麼事情?竟敢動他的東西!
難道她們又想被關進偏院麼?
命人去請兩位側妃,皇甫逸讓夜淵給自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書房門口,自己則慵懶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格外閑適。
而在石階下,則分別站立著幾名小廝,一個個都是一付恭敬肅穆的模樣,整個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不多時,兩位側妃便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在走進院子,見到皇甫逸的時候,兩人都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緊張,但麵上卻竭力地保持著冷靜。
依靠在椅子上,皇甫逸單手撐著腦袋,目光清冽地掃視了二人一眼,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是一抹平靜的神情,沒有半點波瀾,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連嘴角邊,還噙著一抹淺笑。
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風雅魅惑。
走到了石階前,兩人才停下了腳步,微微抬頭看了皇甫逸一眼,便同時欠身行禮:“臣妾給王爺請安。”
“起身吧。”擺了擺手,皇甫逸瞄了二人一眼,便將視線移向了別處,漫不經心地問道,“本王不在的這些天裏,府中一切可好?”
聽了他這話,兩人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也消散了稍許。
隻要不是追問關於那一幅被燒掉的畫卷就好。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最終由姚青茹出聲說道:“回王爺,這些天裏,府中的大小事務,一切都是由夜淵打理的。在他的打理下,府中一切無恙。”
“是麼?”挑了挑英挺的眉頭,皇甫逸換了一隻手,依舊撐著腦袋,一派慵懶的模樣,“真的一切無恙?”
“臣妾不敢欺瞞王爺。”欠了欠身,姚青茹低埋著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夜淵將所有的事情都應對得很好,臣妾與玉荷妹妹,根本沒有操什麼心。”
“如此看來,夜淵著實功不可沒了。”撇了撇嘴,皇甫逸扭頭看了夜淵一眼,目光清冽,眼角眉梢也帶著些許的笑意,“夜淵,這些天,辛苦你了。”
急忙朝他拱了拱手,夜淵微垂著頭,語氣平靜低沉地說道:“屬下隻是一個下人罷了,王爺交代的事情,屬下定當竭盡所能,並不覺得辛苦。”
在說這話時,他將“下人”二字咬得格外的重,並微微扭頭看了石階下的二人一眼。
察覺到了他投射而來的目光,兩人不由地怔愣了一下,頭埋得更低了,心中也有些緊張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