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行了,都別吵了。”一旁的靈妃,上前製止了雙方的對峙,卻是將目光投向了皇甫逸,“四皇子,你說你找來了證據,倒是給大家瞧瞧呀?若是這兩人是人證,那就讓他們作證呀。”
“靈妃娘娘說的是。”微微頷首,皇甫逸便指著進來的這一老一少說道,“這小夥,是三哥的貼身小廝,名叫阿祥。而這位便是阿祥的父親。”
一邊說著,皇甫逸一邊將視線投向了皇甫軒和珍妃,“想必,老二對阿祥並不陌生吧?不過,這是另一件事,一會兒再說也無妨。現在還是說珍妃的事情要緊。”
一句話,便讓皇甫軒怒火中燒,淩厲的視線投向了阿祥。
當初他便派人去除掉阿祥,卻沒想到,竟被他躲過了一劫。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阿祥活下來了,卻成了指證他的人證。
“阿祥的父親,有著一個孿生弟弟,也就是阿祥的叔叔,兩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對吧珍妃?”皇甫逸說著,朝珍妃望了過去,“阿祥的叔叔,當年進宮做了一個內廷侍衛,卻是賊膽包天,竟與後宮妃嬪勾搭上了,還行了苟且之事。紙包不住火,這苟且之事,最終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一怒之下,便處斬了阿祥的叔叔。但珍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竟將自己剛出生的孩子,與淑妃的孩子調換了。也就是我與老二。想必,當年的事情,在場的諸位,也是有所耳聞吧?那後來的事情,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
“當年的事情,本宮還記得。”聽了皇甫逸的講述,靈妃也附和著說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般樣子。當年,皇上滴血認親,證明了珍妃的孩子的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沒再追問這件事。卻沒想到,竟是珍妃的調包計。”
“僅憑你一人之言,怎能證明你所說的是真是假?”皇甫軒依舊做著垂死掙紮。
而珍妃早已經是驚惶得說不出話來,臉色煞白,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已經離她遠去,她的腦海裏,不由地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些事。
“珍妃,我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呢?”並未理會皇甫軒的反駁,皇甫逸始終緊盯著珍妃。
微微抬頭迎上皇甫逸的目光,珍妃哆嗦著嘴唇,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想要知道四哥說的是真是假,一試便知。”皇甫羽突然出聲說道,語氣裏帶著幾分胸有成竹,“不過這個辦法,對父皇有些不敬。”
“想必皇上也不想九泉之下,依舊這般不清不楚吧?”靈妃看了皇甫羽一眼,似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一般,出聲說道,“皇上在天有靈,會原諒你的。”
“既然如此,那一試便知。”皇甫羽說著,便吩咐奴才,去端來兩碗清水,而自己則轉身尋找鋒利的器皿,卻見麵前突然多出來一支簪子。
順勢望去,看見的便是靈妃拿著自己的簪子,遞到了他的麵前。
接過靈妃的簪子,皇甫羽走到了皇甫逸的麵前,朝著他微微頷首。明白他的意思,皇甫逸很配合的抬起手來,伸出了手指。
簪子紮破手指,鮮紅的血液便滴落在了那清澈的水裏。
緊接著,皇甫羽來到了床邊,對著已經是一具屍體的皇帝說道:“父皇,兒臣不孝。”說完,他便抬起了皇帝的手,在他的手指上紮了一下。
皇帝死去不久,身體還未冰冷,血液也還沒有凝固,皇甫羽才會想出這個法子,不然,可就真的沒法證明了。
完成了皇甫逸的滴血認親後,皇甫羽再次在皇帝的手指上紮了一下,血液滴到了另一碗幹淨的水裏。
來到皇甫軒的麵前,他麵色嚴肅地說道:“二哥,請吧。”
然而,皇甫軒卻猶豫起來,很明顯有些害怕,遲遲不肯伸出自己的手。
見他不肯配合,皇甫羽幹脆一把抓起他的手。皇甫軒自然不肯,不停地掙紮著。但關鍵時候,怎能讓他掙紮呢?而且,他越是掙紮,就越證明他心中有鬼。
不過,為了得到最有力的證據,這一滴血是非要不可。
“淩將軍,還請幫個忙。”扭頭,皇甫羽朝著淩青蓮喊道。
也沒有多想,淩青蓮快步上前,製止了皇甫軒,使得他不能再繼續掙紮。
簪子紮破手指,立馬便是一滴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皇甫羽趕緊命太監將碗端來,將那一滴血,滴進了碗裏。
兩隻碗同時盛放在眾人的麵前,等待著大家的共同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