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沫氣急敗壞了。
“我們衙門不是不缺地方住嗎。”扯了扯雲沫的衣角,生怕這隻傲嬌再次炸毛,包子柔咧開嘴角,柔聲說道。
感受到包子柔不希望自己炸毛的期待目光,雲沫俯身抱住了她,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軟了下來,鬆口道:“那隨他吧。”
畢竟。
現在宇文萌每天睜開眼睛醒來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來找自己的兩個小侄子。把那些桃紅和柳綠之前應該做的:給孩子洗臉、逗孩子玩和哄孩子入睡通通承包了。
雲沫看的出來,宇文萌看雲瀟風和雲瀟雨的眼神比看包子柔的眼神還要炙熱。
於是傲嬌的雲沫就釋然了:隻要不跟我搶媳婦,搶兒子就隨你吧。
兩個月後。
雲沫開始後悔了。
雲瀟風是比弟弟雲瀟雨早說話的,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娘!娘!”
聽見了以後,包子柔喜出望外,高興地把雲瀟風抱到雲沫跟前去,讓雲瀟風再說一次說給雲沫聽。
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銀河係一般深邃的眼睛,雲沫心滿意足地聽著雲瀟風糯糯地喊了兩句“娘!娘!”之後。
居然聽見了——雲瀟風在第三句話喊出來的是甜甜的“舅舅!舅舅……”
宇文萌樂開了花,叫下屬把滿弓山寨的金山銀山搬來給雲瀟風當積木玩。雲瀟風卻對那些沒有興趣,一副“金山銀山不如舅舅的抱抱”的模樣。
md……
堂堂縣太爺的兒子居然先叫的是“舅舅”不是“爹爹”。
雲沫有生以來,第一次想拋開良好的家教,要爆/粗/口。
接下來的日子,雲沫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還沒有說話的雲瀟雨身上。
金山銀山嘛,我縣太爺也不是沒有。
什麼公事文書通通推開,哄兒子才是最要緊的。
可安安靜靜的雲瀟雨像個悶葫蘆,無論雲沫怎麼哄,怎麼鬧,都不肯說話,唯獨在宇文萌來了以後,才會咧開嘴笑一笑。
終於有一天,雲瀟雨張開了嘴,一聲糯糯甜甜的“舅舅”像一聲雷打在了雲沫了心坎上麵。
比哥哥雲瀟風還要過分!人家第一句話喊的還是“娘”,你第一句話就直接喊“舅舅”了——雲沫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袋疼。
隻好沉著臉把包子柔扛入房,雲沫道:“肉包子,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包子柔無語,依了他。
一個月後,包子柔覺得一陣頭暈,叫高倩給她把把脈。果不其然,是又懷孕了。
接著啊,包子柔就開始了不太安分的養胎生活:仿佛不是自己要生孩子,是雲沫要生孩子,雲沫每天把包子柔照看得無微不至,生怕包子柔和孩子出一點兒事。
“雲沫,我想吃西瓜。”
“不行,郎中說太涼了,吃了對孩子不好。”
“我自己就是醫生,那麼一點兒量沒有事啦。”
“……”
“不行就是不行!”
雖然嘴上這麼說,傲嬌的雲沫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找了郎中問西瓜孕婦最多能吃多少。
在這期間,宇文萌身上發生了一件讓雲沫非常解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