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南走,路上的日子不再枯燥。就算隻有兩個人,卓凡也覺得足夠了,阿朵呢?
阿朵也應該覺得是的,因為卓凡問他:“我們是不是應該洗一個澡?”阿朵叫了一聲:“阿朵!”就找了一條小河,然後就開始洗澡。
卓凡問阿朵:“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阿朵就會停下來,看著卓凡,那呆呆的模樣,實在是不知讓卓凡如何是好!
好在卓凡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阿朵也是一個有耐心聽取別人傾訴的人。所以兩個人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一個不停念叨,一個不時叫上一句:“阿朵!”以示關注,這一段旅程倒也順心。
是走了七天還是六天?卓凡不是很清楚,每天看看地圖,一直避開廢墟行走的兩個人。快一個禮拜沒有遇到活著的生物,這是很不正常的。當然,水裏麵的遊魚是一個列外。
就在卓凡期待著是不是繼續趕路,或者停下來,進一次廢墟看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或青年或中年,唯獨沒有老弱婦孺,人數大概在九個左右。
阿朵手裏麵拿著一根白樺木,被寬大卻顯得消瘦的手掌握在手裏,拄著在地。那淩亂的長發,胡亂長著的胡須,破碎的衣服。使得阿朵看起來,就像一個步入膏肓的中年漢子。
不要說卓凡不給新衣服給阿朵穿,事實上阿朵連洗澡都穿著衣服洗。總不至於卓凡給阿朵寬衣解帶吧?記得卓凡問過阿朵:“你是不是應該換上一套衣物?”阿朵直接回答道:“阿朵。”這在卓凡聽來,阿朵語氣果決堅定。隻能默認阿朵要繼續穿下去。
事實上,阿朵在長發的掩蓋下,有著一張稍顯淡漠卻很是有氣質的臉,至少比卓凡的臉好看多了,卓凡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阿朵的臉被長發遮住的地方比卓凡的還要多。這要人如何才能看到“廬山真麵目?”
九個人明顯在攔路,這從他們成半月形圍過來就可以看出。他們個個手上都有一兩件武器,菜刀大號的那種;棍子,做成木槌的那種;還有拿鐵鏈的。
他們的造型也是五花八門,雞頭冠?半邊頭?紅毛女?光頭?帶三個環的牛頭?
看著他們的造型,卓凡想笑,可是卓凡不習慣那種笑,於是癟癟嘴,揚揚眉,聳聳肩。阿朵眼睛裏卻流轉了一抹光,然而轉瞬即逝!
卓凡考慮著是不是先開口,對麵的牛頭就先開口了,一開口,鼻子上的鐵環就在晃,耳朵上的兩個鐵環跟著在動:“一直攔路弄肥羊,沒想到今天碰到一個警察?哦!還是特警,哈、哈、哈,弟兄們今天有的樂了啊!哈、哈.......”
一眾“土匪”開始跟著笑了起來,更有甚者,出言不遜:“那啥?老大,這兩個肥羊看著可比咱們從前幹掉的有料一點,我們是不是可以多分一點啊?”
“是啊!老大,我們是不是可以多分一點啊?”
“就是就是,每次我們都不夠吃!”
“行、行、行,這兩個等下弄死了,我給你麼先吃,聒噪!”那牛頭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個呲牙咧嘴的表情。看來,那牛頭不是九個人中嘴壯實的,卻是九個人當中的老大!肯定是有一點出眾能力的。
卓凡本來還想著是不是要笑上一笑,好好的嘲諷一下他們。可是對麵一直不停再說,說著那些令人無限遐想的話,聽著他們的話,卓凡居然還在笑,隻不過剛想大笑變成了苦笑。這難道遇上了隻在小說中才會存在的“食人”一族?
這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生死關頭,哪裏還有時間笑?
難道要往回跑?這肯定不行,一轉身就給他們砸暈了。不要夢想著那砸不中的概率事件,那不現實。
衝過去?好像對麵人有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