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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的戰士,大多孤寡,直白一點的說:就是災變後,孤身一人活著,以前的親人朋友啥的,都已經不在了!
所以留下來的戰士們倒是沒有多少‘怨言’,倒是軍士中的幾個高級將領,或多或少的都有點家室,這一點是不可以否認的。
淩晨,直到太陽破開了莎霧,驅散了早晨的微寒。這次金三角北進的戰士,這才一小隊、一小隊的開出營地。營地中心,大帳沒有拆除,大帳門簾處的大櫜,也沒有被帶走,高高的矗立著,黑漆漆的旗麵上,繪著一個金色‘金字塔’,這就是金三角的大旗了!
傷員們的傷勢,恢複得遠比預想的快,很快。或許是受到了少許的感染,沒有變異,卻增強了一時的體製。限於當下的條件,卓凡和許多人,放下了一探究竟的念頭。或許奧菲拉,奧菲拉裏麵有他們想要的設備,可是奧菲拉百萬的變異生物.......
一路上,卓凡留下了一麵又一麵的旗幟,或許幹脆就是一塊布條,有人問:“頭領,你這樣做,為什麼啊?”
卓凡笑笑,說道:“當然是標注這一條路,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走出條平坦的大道。順著這些布條,半島上還活著的人類,或許就會找到南天門,也可以找到前哨站。”
半島上還活著的人類?這是一個很值得猜疑的話題,當初金三角放走了二十萬意見不合的民眾,至今可能沒有再見一個。當時還活著的十萬人,到現在因為有戰士的保護和協助,也隻留下萬餘人,南天門北麵的情況,可想而知。生命,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
但是,人不可以這麼脆弱!卓凡想著,南天門已經到了,是啊!到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走了七天,走了數百公裏,確切的說,是二百一十三公裏。在卓凡身後,是近兩個大隊的戰士,還有一條筆直的,向北的路,數千人踏出來的筆直大道。回首看著,卓凡不由自主的想起來那一句話:走的人多了,路就出來了!
現在關注的是眼前,是的,眼前。隊伍跨過長牆,越過木橋。北山腳下,綠蔥蔥的大地上,擠滿了人群,因為寬闊整潔的街道上,已經沾滿了人,工匠,農人,還有家眷,還有數不清楚的果實,飯團和菜肴,魚肉。
卓凡隻來得及,不顧身上的風塵,和自己的愛人一個深深的擁抱,隻來得及猛吸一口令自己迷醉的氣息,就被人群擁簇著,站在了路邊的最高處,他們要卓凡發言,可是這在卓凡想來,這是人們想要一個承諾,要一個事實。於是,卓凡心裏泛起的快樂和愉悅,慢慢的消散,可是臉上卻還帶著笑,在這一刻,卓凡才發覺,自己原來也可以這麼虛偽。
人,果真可以為了別人,變成自己不想要做的人?
這一刻,卓凡的內心是那樣的疲憊,那樣的滄桑。可是,這些都不能流露,即使有淚,你也得說完,然後走回自己的家中,慢慢的流,是的,他還有家,每個人都得有個家的!不是嗎?
卓凡想著,嘴上已經開口,熱情卻顯得很是輕快飄逸的人群很快就靜了下來,盡管他們先前很是安靜。隻不過現在更加的安靜罷了!山腳下,隻有卓凡的聲音再飄蕩:“北邊,南天門到奧菲拉之間,數百公裏的區域,已經被我們,被我們英勇的戰士們徹底的清理幹淨,隻要我們大家願意,我們甚至可以越過城牆,過去墾殖!”底下傳來一陣笑聲,那是少數憨厚的農人的笑聲。因為這個笑話,在卓凡自己想來,實在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