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去?”雪傾顏不可置信的揚眉,在看到負清風唇上沾染的黑色血跡時,心中一沉,“該死!她在做什麼?”那黑色的血,顯然燕曦朝是中了毒!可是這個蠢女人她在做什麼!上次為了他吸毒,這次她居然又為了燕曦朝吸毒,她真當她自己百毒不侵不成!憑燕曦朝的武功修為,這毒蔓延如此之快,顯然是很烈性的毒藥,何況又是南宮飛卿那個畜生最後的襲擊,必定陰毒非常!
“風兒……”雪阡陌擔憂的擰緊了雙眉,他知道他們即刻此刻將她拉開也是不可能了,何況燕曦朝本就是為了救她,他們根本阻止不了她。
“怎麼樣了!”雲天卻與顧流煙相繼而至,腳還未落地,便焦急的開口,顧流煙看著草地上的兩人時,心中一緊,似乎是有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
任逍遙聞聲一怔,隨即頹然的搖頭,“不知道,風兒還未停下來,我們也不知他中的究竟是什麼毒?”老天爺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的罷?會保佑他們平安無事的,一定會的……
“該死!我們真不該如此大意,竟給南宮飛卿可趁之機!若是我們都在,也許不會……”雲天卻懊惱的低咒一聲,桃花眸中一片黯沉。
顧流煙怔怔的望著那兩人,緩步走了過去,任逍遙原本想攔,一想到顧流煙曾經在焰國多年,或許他會知道燕曦朝中的是什麼毒,思及此便放手讓行,順便拉住了正欲出手的雪傾顏,壓低聲音開口,“稍安勿躁!”
雪傾顏聞言一震,回首眸色陰沉的望了任逍遙一眼,止住了動作。稍安勿躁?這種時候他要怎麼才能稍安?
唇舌早已麻木,負清風已經感覺不到,但吸出的血依然帶著黑色,但比之前好了不少,她知道還是有效果的,動作更是越來越快,她已經忘記了麻木與疼痛,一心隻想燕溪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已經承受不起任何人從她身邊離開了,她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乎的人離她而去,她做不到!
“負清風?”顧流煙蹲下身子,輕輕的喚了一聲,但負清風似乎根本聽不見,“負清風,能讓我看看他的傷麼?”燕曦朝,他在暗地裏守護了他這麼多年了,怎能在最後關頭讓他抽身而去?
傷?負清風茫然的眸子一閃,終於一點點的恢複了神采,她停下動作,緩緩轉頭,對上一雙布滿焦急的湖藍色眸子,喃喃開口,“顧流煙?”對了,顧流煙在焰國皇宮待了那麼多年,他也許會知道!他興許能救他!思及此,她驀地起身,一把拉住了顧流煙的手,鳳眸深切,“救他!就他……”
對上那雙顯然失去了理智的鳳眸,顧流煙一驚,反射性的點點頭,“我會的!”負清風她竟然會有這樣的眼神,在他的記憶力她的這雙眼睛一直都是沉靜清澈的,似乎沒有任何人能融進她的眼,可如今這雙眼睛竟然失去了那層冰冷與沉靜,又慌又亂,讓人難以想象!
回過神來,他立即靠近燕曦朝受傷的胸膛,仔細的觀察著,從那處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漸漸泛紅,遲疑了一下,他緩緩伸手觸向了那傷口,仔細觀察燕曦朝的反應,指尖染上溫熱,他微微用力下壓,他竟然絲毫沒有感覺,連眼睛都未曾眨動一下,他一驚,“難道,難道是……”曾經南宮飛卿還向他炫耀過這種毒,說這是他以備不時之需,用來防身用的,一旦中毒就回全身麻痹,僵硬,直至血液停止流動而亡,這是他自行提煉的毒,並無解藥。那時,他隻當他是一時興起,並未當真。
“難道什麼?”雲天卻焦急的問道,眾人聞言盡皆一震,凝神去聽。
“顧流煙,說!你快說!”負清風禁不住伸手拉住了顧流煙的衣袖,柳眉皺緊,唇上的血跡襯得那張臉更是蒼白。
“這是……”話才戶口,便聽到一聲驚呼,伴隨著幾人落地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
眾人聞言同時轉眸望去,看到身後那幾名黑衣男子,為首的那名男子手中拿著一隻紅色瓷瓶,眸中閃動著激動的光芒,“找到了!這是在南宮飛卿身上搜到的!”
“什麼?真的麼?”任逍遙一驚,立即飛身迎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男子手中的紅色瓷瓶,眸色漾起一抹遲疑,“隻有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