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打算的是那一上午的時間都在洛甜心家裏的,但是卻忽略掉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家裏麵的那個管家。

吳景璿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過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而且每次都表現的文質彬彬的,為什麼總是用那種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呢,他又不是小偷。

但是想著想著,他突然就想起來一件事情。

全算萬算他唯一算漏掉的就是那個家曾經是邵恒的,那麼家裏的人肯定都是向著邵恒的了。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吳景璿想著,看來以後還是約著洛甜心在外麵見麵吧。

總算是不用在忍受那種殺人般淩厲的目光了。

開著車轉悠到了中午,吳景璿想著趕緊吃飯,然後就回公司了,但是卻沒想到自己一打開車門,就看見對麵的家裏麵坐著兩個熟人。

也不是別人,正是邵恒和希雲辰兩個人。

暗淬了一聲,吳景璿不得不表示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可能真的是黴運纏身,真的需要去拜一拜神了,怎麼到哪兒都能夠遇見這倒黴催的兩個人呢。

眸色深冷的看了餐廳裏麵的兩個人,冷笑一聲,吳景璿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開著車直接回了公司。

坐在餐廳的邵恒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道滿是寒意的目光,抬眸望去,正好撞見吳景璿上車離開的背影。

對於吳景璿,邵恒是不可能忘記的,畢竟他曾經破壞了人家的婚禮。

一想到這裏,洛甜心幹淨的小臉便帶著盈盈的笑意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再分開的這幾天裏,邵恒在努力地避免自己再想起曾經和洛甜心在一起的畫麵,但是卻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想起。

明明身邊早已經沒有了關於她的任何的痕跡,但是每天午夜夢回時分,她的一顰一笑總是會出現在夢中,用沉靜的目光望著他,眸中滿滿的都是深情。

但是轉瞬之間,她就轉身漸行漸遠,不管邵恒在後麵怎麼呼喊,怎麼挽留,卻連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一道光芒之後。

每每夢到這裏,邵恒總是驚出一身冷汗,猛地驚醒,卻發現夢中思念的那個人早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

對於那些照片的真假,邵恒極力的想要暗示自己都是假的,但是在從洛甜心那裏得到答案的那一刻,腦海之中所有的理智全部崩塌,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都失去了顏色。

看著對麵這個畫著濃妝,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的女人,邵恒怎麼也笑不出來。

雖然有那些照片,證明兩個人真的結了婚,是夫妻,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印象,心中一點兒記憶也沒有。

這麼多天了,他們還是分房睡得。

這是邵恒要求的,用的理由也隻有一個沒有恢複記憶,彼此之間還不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邵恒覺得自己打心底裏在排斥兩個人之間的婚姻,心中總是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所以他在盡量的避免兩個人之間的接觸,用創業為理由,整天不是出去跑業務就是待在書房裏麵,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裏麵解決。

與其說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是夫妻,倒還不如說兩個人是合宿的室友呢,一天之間就連麵有的時候都見不上。

但是這種模式,莫名的讓邵恒鬆了一口氣。

他不想跟這個女人發生任何的關係,若不是這個女人提起來,就算是這頓飯他也不想來吃。

“邵恒啊,最近公司怎麼樣了?”希雲辰感受到了邵恒盯著她的目光,羞紅了臉,故作嬌羞的整理了一下耳側散下來的頭發。

邵恒回過神來,麵無表情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還行吧,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

這是邵恒自己一個人一點一點創立起來的基礎,其中的艱辛是不必說的,但是他是牟足了勁兒的想要將公司辦好。

在他的心裏,覺得洛甜心去做舞女一定是因為錢的緣故,雖然說她現在已經身份顯赫,但是邵恒是極力的想要將公司做的和傲月集團能夠相提並論的程度,這樣才有資格將那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那……營業執照已經辦了嗎?”希雲辰低垂著眼睛,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

邵恒皺了皺眉,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沒有呢,怎麼了?”

“法人代表能寫我的名字嗎?還有股份……”洛甜心拿出一個為人妻子的嬌嗔,努力地想讓自己的這個請求聽起來合理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