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頹然地蹲了下來,盡量地把自己蜷成了小小的團,寒風吹來,涼風思風,想要用雙手環抱自己,卻又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傷口的血瞬間歡騰的洶湧。心裏無聲地忍受這更加清晰的痛,臉上也顯得蒼白。
她冷泠地笑了一下,痛點好,越痛越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活著。
小小的腳步聲從不遠傳來,逐漸靠近,她沒抬頭,反而把頭埋的更深。
隻是腳步越來越靠近後,卻在她身邊停了下來。一陣安靜一直持續著,久到讓她覺得剛剛聽到的聲音是自己的錯覺。
她微抬頭,眯著雙眼望去,隻見一個長發披肩的女生,穿著整整齊齊的校服,微微歪著頭望著她,臉上滿是探詢,水靈靈的眼睛帶著友好的笑容,問道:“你怎麼了?”
“不關你事。”蘇夏冷冷地回道,不是她為人冷漠,而是成長的經曆讓她變得警惕,害怕一不小心傷口又多了一道。因為沒人比她更清楚,傷囗是怎麼來的。
“哎,你好像受傷了。”黎純眼尖地看到她手臂的傷,便急忙從書包裏胡亂地翻找著,看到書包裏麵還有創口貼,開心的勾了一下唇。還好,一直準備著,總算派上用場了。
黎純慶幸了一下,便蹲下來,把創可貼撕開,徑直的貼在她手臂上的傷口上,接著又問:“你沒事吧?”
蘇夏怔了怔,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不用客氣,”黎純輕笑了一下,“你怎麼受傷了?”
蘇夏垂眸看了眼地上,不耐煩地說:“你快走吧。”
“你不想說就算,那我走了。”黎純輕抿一下唇,站起,剛走了幾步,又倒回頭,低下頭看著她,對視了幾秒後,問道:“你是蘇夏?”說是問,可話語中卻是肯定。
“你是誰?”蘇夏有點詫異地問。
“我叫黎純。”黎純笑得一臉燦爛。她不可能對全校聞名的蘇夏一元所知的。高一開學第一星期,蘇夏以中考成績全市第一坐在迎新會的主席台上演講。第二星期,卻因在教室和同學發生口角,把人家打傷送醫院。被學校記了大過,關於她的風言風雨,也時不時有人瘋傳。有人說她的父親是夜總會的老板、有人說她初中時是出去混的、也有的人說她爸是富商,她就一個被嬌慣壞的千金大小姐。
蘇夏看著這個溫婉的女生,不禁今覺得自己真的是一根,平淡的九尾草,與她這朵清雅的茉莉花格格不入。
“轟隆。”一聲雷聲震響了原本寧靜的天空,像是不滿她們認識的方式老套似的下起了豆大的雨。
“啊!下雨了,我們一起走吧!”黎純撐開雨傘,拉著蘇夏一起走在了雨中。
無人知道,這傾盆大雨久久不停的意味,或許是目己“惡作劇”的成功歡呼,或許是為她們的心寫心更近了而高興,總之,她們歡盛的激情在空中蕩漾開來,揮之不去,揮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