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是一項危中求刺激,險中得富貴的行業。
到倒鬥便要從我的爺爺開始起。
所以這個盜墓故事要追溯到六十年前。
翌日,時間約莫臨近黃昏,繡金的帷幕緩緩的拉下,鬼嶺,三個灰頭灰臉的蠻漢正貓腰在一塊凹陷的土堆裏,神情緊張。
“老四他們幾個去這麼久還沒回來……?”一位在場年齡最大的大漢,眉頭緊鎖。吸了口手中的旱煙,神情才稍緩,然後繼續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馬上就要黑下來了。到時候這鬼嶺就有危險了。”
“走也!大哥!希望四弟那些家夥不會碰到粽子。”
話的是一位手捏不圓也不扁的凹形探鏟,同行的人看之便能猜出這幾位人的身份。專業的土夫子。
四位大漢,步伐沉穩的走著,最後走出了一條曲折不斷的石階路。
蜿蜒繞進了一片枯樹林子。
“老二,你去瞧瞧。”
吸著旱煙的老漢,眉毛挑動,不動聲色的吩咐一聲道。
“大哥,我這就去看看老四那幾個在幹啥子。”話時,那位手握洛陽鏟的漢子已經向前麵一塊荒草堆行去。
走過去,大漢用手將枯萎的草給扒開,頓然一股迷煙般的寒氣就迎麵襲來,“看來這個古墓有些年份了。”
大漢著,吸了口氣,肺腑一鼓,便向前麵一米處一個似圓的虎口子(土夫子,在墓穴挖的洞)走去,走到其虎口子旁,大漢先是彎腰目測一會兒,然後憋了口氣,對著虎口子嘶喊一聲。
“老四……老四……”
“老五……老六……”
“七弟……”
聲音漸漸的飄遠,餘音也消散了,可仍然沒有任何回聲。
顯然大漢叫喊的人都沒人回應他。此時,他的眉頭已經慢慢緊皺。“搞什麼東西啊!然不成真遇到粽子不成?”
想了一會兒,覺得,等不是辦法,而且大哥還在等著。於是,漢子決定下洞一瞧,手裏的洛陽鏟被捏的緊緊,最後貓了眼掛在虎口子上的土耗子,垂直滑落。於是便順勢爬下。
“歲數年長,連腿腳都有些不便了。”
大漢,拍拍屁股裏的灰塵,歎息道。
虎口子下麵漆黑一片,同樣也陰深深的,寒氣逼人。大漢此刻的身上的衣物已經有些濕了。要不是他倒鬥好些年,那來的鐵膽呢。
黑漆漆的如潮濕的濃霧一般,慢慢的從東側一個口子裏猛灌出來。
大漢,眼睛睜大,順著虎口子灑下的些許光線,挪動步伐,貼壁行走。向東側寒意湧動的口子走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啊……”
大漢一走進洞口,就聽到一身驚懼悠長而又尖銳的喊叫。
“是,老七的聲音。”
此刻,大漢已經知道肯定出事了。隱隱覺得鬼嶺這一墓穴有些非比尋常,不是普通的墓陵。
漢子趕到,果不其然,看見棺室的另一個角落正蹲著一道被詭異、飄忽不定的幽光給拉長的影
子。看的大漢,心驚肉跳。
“那個,哪個是……”大漢目光掃動,望到,墓室的東南角的白色蠟燭已經熄滅了。隱隱約約還升騰著細細的白煙。在看了看墓室的正中堂間的橫放著的棺槨……?什麼啊?那是什麼?白色的……?
大漢已經知道生了什麼事了。既然蠟燭已滅,那麼此棺就萬萬不可開啟,這是摸金校尉這一盜
墓派係的鐵規。
盜墓行裏,把東南角的蠟燭熄滅的靈異怪事稱為“鬼吹燈”。
不僅棺槨內的物品不能拿,連碰也不能碰,還得快離開墓室。因為“鬼吹燈”則明這個棺槨更大範圍是這個墓室裏的墓室主人還“怨靈”健在,或者這棺槨內存有“它”,總之就是存在一些棘手的“不幹淨”之類的模糊“東西”。
大漢覺得此事透著些許詭異,以幾個兄弟的性子看到蠟燭熄滅是不可能去觸碰棺槨的。那麼他們又為何不見了呢?一般隻有,蠟燭熄滅了,沒碰過棺槨,且快離去,那麼“它”是不可能出現的。
難道老四四人已經離去了?大漢想想又覺得不對,剛才在墓道上所聽到的熟悉聲音就是七弟。如果沒離去?那麼他們去哪了?
想著想著,一波冷汗便從大漢的後背泫然冒出,使得衣物貼在皮肉上有些難受。
“難道是……哪個?”
大漢將目光移到,墓室正中央的棺槨那。此刻是汗液未幹,全身上下又感到一陣毛。
可奇怪的是,棺槨的色澤居然不是鎏金也不是青銅色澤……更不像是木製的。而是白色的,純白的,如死人浮腫的白色膚色一般。如此奇怪的棺槨……?
以大漢多年的盜墓經驗也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不過,一想到神秘消失的四位兄弟,且生死不知,大漢便像是喝了雞尾酒一般,壯起了膽子,舞著洛陽鏟走過去了。
不過隻要看到那詭異的白色棺槨,就會讓他毛骨悚然。走著,距離棺槨越近,大漢就覺得越冷,總感覺後背很冰涼很冷,彷佛真的有什麼東西跟在他後麵,對他不斷的吹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