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聽到這話,後背的脊梁骨,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這人應該也是個土夫子。”城洋皺著眉頭,大膽猜測了起來:“這人很有可能是一位單幹的土夫子。”
我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單幹的,他不可能打豎井,盜墓一般最好是三人,一人下鏟一人清土在一人望風,而且這種組合之人大部分都是關係極好之人。可能是兄弟,也有可能是朋友什麼的。”
“就沒有父子?”城洋插嘴道。
我直接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盜墓史上基本沒有你這種組合。”
“為什麼?”他不依不饒。
“你特麼動動腦子想想。要是你老子或者你帶著你兒子來盜墓,你覺得會是一件光彩的事嗎?”
我他麼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倒鬥本身就不光彩了,你他麼還帶你兒子來挖人家祖墳,這以後你怎麼做勞資?怎麼教育你的兒子。
“我估計是此人下去的時候,可能碰到了什麼機關之類的,然後就直接一命嗚呼了。”我主觀的猜測道。
我話剛完,那白臉又來拆我台,他直接就搖頭否認道:“這人全身無傷,中機關陷阱基本可以否掉。你看的樣子,他是被他同夥給害了的。”
城洋一聽,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我琢磨著,似乎猜到了什麼。
“他的同夥起了貪念,就做出了謀財害命之事。”白臉幽幽道:“盜出東西後,他的同夥上來,起了歹念後,直接將繩索收走,二十多米高的洞,他有沒有翅膀怎能出來?而且出了墓,顯然後路被他們給封了,最終隻能等死。”
“真是可怕啊。”我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比鬼神更加可怕的是人心啊。”
城洋望著我,似乎看出了我要什麼,他搶先一步道:“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我是絕不會半途而廢。你應該了解我的。而且,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我咬著牙,其實我自己心裏也清楚,盜墓就跟打戰一樣,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而且城洋的脾性我是很清楚的,倔起來,幾頭大黃牛也拉不回來。
“那就幹吧。”我沉吟的道。
由於這裏本來就有人打好現成的洞口,倒是方便了我們許多。
隨便幾鏟子下去,鏟子就碰到了堅硬的東西。
我臉色一喜,心中莫名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知道,已經到底了,堅硬的東西,無非就是磚石。而且多半是那種不是很牢固的青磚。
青磚經過歲月的洗刷,上千年下來,在堅硬的青磚多本半也都是廢了。
稍微用短錘鑿幾下就會碎掉。
不過我們這是盜墓,不是拆建築,需要技巧。盜墓是一門技術活,不是一味搞破壞。
就這裏吧,這些青磚看似普通,可這裏卻是大有學問。
這些青磚壘砌的很有規律,一塊接著一塊,塞的很密,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可見這墓穴設計者也是精通風水之術。
“不簡單啊!”我仔細瞅了瞅,一臉無奈,因為我無從下手。畢竟我隻是一位新手,盜墓這門技術活,對現今的我而言,隻不過是一隻菜鳥罷了。
我還沒琢磨明白,卻聽到“咻”的一下,一道身影快如閃電從我身旁一晃而過。
是白臉……
我剛緩過神來,還沒搞明白,他要幹嘛。
他的雙指處似乎已經夾出了一塊青磚。
“……”我捂著嘴巴,滿臉的震驚,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這麼緊密,毫無縫隙的磚牆,他居然能夠用雙手夾出一塊青磚。
這已經不是能用力氣大能夠形容了。
這雙指夾磚的技術簡直就是巧奪工,鬼斧神工。
真的,我都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剛才的那一幕了。
白臉望著我們,然後淡淡的道:“這不是普通的青磚。先這些青磚是混合了漿一起打造的,密度極高,可以抵抗歲月的腐蝕之力。每塊磚壘砌好後,又用膠潑上,這才使得每塊青磚與青磚之間才能無縫貼合。”
我聽了這一席話,感慨,古人的智慧真是高。
“而且這些磚壘砌的都是有規矩的,不能強行搗毀,必須一塊一塊將它們撤出來。”白臉鄭重其辭的道:“否則的話,這個磚牆會直接塌陷。”
“行了,我們還是趕快搬磚吧。”城洋歎了口氣道。
由於先前白臉的雙指夾出了一塊青磚,這個磚牆密度就不在有了。我們都使出吃奶力氣你一塊我一塊的將那青磚給撤出來。
“你看這是什麼?”我將磚牆裏的一塊青磚抽了出來,一旁的城洋忽然大聲嚷嚷了起來。
“不就是一塊青石板,有什麼好驚訝的。”我看了眼那東西,當即嗤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