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月華如水,本是情侶相依、浪漫旖旎的極好時節,韓風卻將趙霏霏撲在身下,以為被、以地為床,便想要行那苟且之事。
奈何趙霏霏雖覺這荒郊野外的,也應該另有一番情調,但畢竟少女情懷,總覺那上星月老在偷看,便扭捏起來,無論如何也不肯就範。
瘋哥大急,正待玩點強迫之類的情節,卻一不留神,被丫頭鑽個空子便溜出手去,急急躲在唐月兒身後,伸頭嬌笑,再也不肯出來。
“我也困了,改再玩好麼?”
瘋哥剛剛將月兒姐抓入懷中,不想又被拒絕,再加上此前買東西時候被人挖苦,真可謂流年不利、諸事不順。偏偏唐月兒還理由多多:
“這裏人跡罕至,荒草及腰,若是咱們正在……時,有個什麼壞人或者野獸——比如野狼之類的突然出現,又該怎麼辦?”
“更何況你可是過誓的,蜜月期間,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那些裝神弄鬼的手段。而我和霏霏睡著之後,就隻能靠你來守夜了喲!怎能不養足精神,好好保護我們呢?你是不是呀,老公……”
月兒姐最後這一聲,既甜且媚,又膩又軟,打著旋兒的飄進瘋哥心底,聽得某人心火大盛,某處更是蠢蠢欲動——這三更半夜的,哪來什麼壞人?什麼野獸?即便是有,難道還能比哥們兒壞?還能比哥們兒野?
最大的禽獸,可不就是自己?
隻是月兒姐既然已經這樣了,韓風也不好太過強求,隻得苦著臉應承下來。
隻不過,雖然不能做那禽獸之事,便隻能禽獸不如。瘋哥還是結結實實的占夠了兩女的便宜,這才重新將那草甸整理一下,一人一個晚安吻之後,才答應兩女睡下。
隻要身邊有韓風守著,兩女便睡得極是安心。過不多久,草甸上便響起了兩道悠長而均勻的呼吸聲……
瘋哥傻傻的坐在旁邊,時不時的假裝起身,四處張望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壞人、野獸來襲。更多時候,卻是懶懶呆坐,努力平複自己極度想要泄一番的心火。
對於在蜜月期間不得使用神通的誓言,韓風還是比較認真的,甚至將其當成以德服人的一個典範——哥對自己都能做到言出必行,更何況他人呢?
因此,這閻君倒是老老實實的做起了普通人,連平時習慣性的神識外放都收斂起來,一心要對自己也來一場“以德服人”。
…………
月光下的湖畔草地,一眼望去,都是黑黝黝的一片,若是真藏了人或者動物在內,不用神識還真不容易看得出來。一陣輕柔的夜風拂過,荒草隨之輕輕搖曳,帶起連綿的沙沙聲,就算凝神細聽,也不可能聽到那草叢中還有沒有其它的聲音。
比如壞人悄悄接近的腳步聲,又或者是蛇在其中穿行的聲音,甚至是其它動物緩慢襲來的聲音……
在這樣看起來危機四伏的地方休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瘋哥已經好幾次強行按捺下使用神識進行查探的衝動。在這種看似簡單、實則極其複雜的草叢中,還要保護兩位妻子的安全,韓風真的是壓力山大。
唉,要是不那個誓,還能隨意使用神識就好了,隻要哥願意,就能無所不知,哪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戰戰兢兢?
不過,要是不誓的話,兩女會答應麼?
尤其是唐月兒,一口咬定瘋哥在床上的人狀態“定是因為用了某種邪門功夫”,要是瘋哥不答應的話,某些事情便再也不做不成!
一到自己能幹,瘋哥先自就輕了幾分:你老公我本就是賦異稟,戰力驚人,又何須什麼神功相助?為了男人的麵子,也為了證明自己之所以如此強悍,完全靠的是自身的能力,韓風連想也不想,隨口便了個誓出來。
結果凡是與冥世訣有關的能力,全部都被韓風棄而不用,就連拿來儲物的攝魂戒,都徹底成了擺設。否則,也就不會在買東西的時候被人奚落了——秉著“有懶必偷”的原則,瘋哥所有的衣物、用品甚至現金,都統統丟在攝魂戒中……
現在好了,連這草叢中究竟有什麼危險都不知道,又不想用神識,就隻能提高警惕、瞪大眼睛、豎起耳朵、仔細觀察了。雖然苦點累點,但和連自己都要來一場“以德服人”的成就相比,瘋哥還是非常願意的。
又是一陣較大的夜風吹過,所有的荒草都順著那風的去勢,齊齊伏下了身子。一片密密麻麻的沙沙聲,又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