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素音戀戀不舍的隨玉慧掠空飛去,韓風這才轉身,朝著月牙泉緩步而行。
這裏已經是祁連山中,真想走路去墩煌的話,大概也和唐三藏取經的時間有得一比。瘋哥奧之所以選擇步行,也隻是想舒緩一下心情而已。
臨行之前,韓風還朝趙霏霏的了點脾氣。如今雖然一夜過去了,但一想到丫頭的難纏,瘋哥就禁不住頭疼。
還是玉慧過得舒心啊!平時就隻除了練功,爭取飛升之外,便再無煩惱,甚至臨走時自己還送了他一粒金丹,作為辨識出河弱水的獎勵。可自己呢?公事忙完了,還要麵對家庭的紛擾……
韓風有些意興闌珊的在山嶺間穿行,也不想用神識去窺探趙霏霏現在的狀況,總之,很煩!
這閻君一旦心灰意懶起來,還真能很好的詮釋出懶人的涵義。如果此時有人從高空看下去的話,就能驚訝的現,就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崇山峻嶺中,凡是韓風經過的地方,居然直直的被趟了條路出來——這廝也不繞行,無論什麼東西擋在麵前,都是悶頭悶腦的直撞上去!
堂堂未來的救世神或創世神,門敬若神明的門主,風族和風影至高無上的主人,如此不得了的人物,居然被的一個趙霏霏弄得心煩意亂,有家不回,也算是一大奇聞了。
溫柔鄉是英雄塚,此話雖然不假,但若是不心摸上了母老虎的屁股,那後果……更何況當時韓風心急救人,根本連個解釋都沒有過呢!
眼見邊已經開始白,韓風才勉強從頹廢中掙脫出來,深深吸了口帶著朝露味道的空氣,自嘲的笑了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瞬間便消失原地。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身為男人,大不了任她撒撒氣就是了——難道還能真的吃了自己?
…………
唐月兒睡醒一覺,才現趙霏霏兀自抱膝坐在床頭,呆呆的愣。而狼崽歡歡,則蜷在她腳下,仍在呼呼大睡。
就著窗外透過來的點點微光,唐月兒隱隱看到了趙霏霏微腫的眼睛和臉上的淚痕。登時心中一驚,擰開床頭燈光,翻身坐起,愣愣問道:
“霏霏你是怎麼了?老公呢?”
趙霏霏見得月兒姐問,突然更覺委屈,身子一扭,便趴在唐月兒肩頭嚶嚶哭泣起來,反倒將月兒姐嚇了一大跳:從未見趙霏霏如此哭過,偏生這老公也不在床上——睡著之後,我究竟錯過了什麼?
“霏霏莫哭,快給月兒姐,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公又跑哪兒去了?”
唐月兒扳著趙霏霏肩頭,伸手為她抹去淚水,輕聲詢問道。誰知趙霏霏一想到昨晚之事,眼淚竟又湧了出來,怎麼擦也擦不完:
“嗚嗚……月兒姐,韓風、韓風……昨晚凶我!好凶的!我……從來就沒見他……那麼凶過!”
唐月兒心中大奇。按以韓風那憊懶的性子,一般是絕無可能生那麼多閑氣的。往往都是得過且過,嗬嗬笑過了事。又怎會莫名其妙衝趙霏霏火?
除非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隻不過,他和趙霏霏相處日久,以這丫頭越來越彪悍的性格,要受什麼刺激,也早該受過了。為何偏偏昨晚就受不了了?而且看趙霏霏哭的那個樣子,好像還很嚴重?
韓風對老婆寵都寵不及,又怎會多事?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
“霏霏,你是不是了什麼?”
唐月兒很快便抓住了重點,低低問道。
趙霏霏的抽泣聲微微一滯,用手背抹了把眼淚,低頭道:
“我就是去催他洗快點嘛……你和歡歡都睡著了,不好玩。結果他就凶我!後來又什麼門有個女弟子受到了襲擊,看情形很嚴重的樣子。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唐月兒大概明白了什麼,便不再多問,隻是攬著趙霏霏香肩,輕聲笑道:
“咱們這男人啊,其實就是個大懶蟲!霏霏你看看,他既是風集團的創始人,又展開了與國家的全麵合作,這樣大的攤子,卻隻丟給咱們去管,自己基本不聞不問。算得上是甩手掌櫃中的甩手掌櫃了!”
唐月兒整理著趙霏霏有些淩亂的秀,接著道:
“偏偏就是這麼攬的家夥,卻又還是地府的閻王!甚至從庭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將來的勢力,絕對不僅僅局限在陰曹地府。不然,以這家夥好吃懶做的性子,又怎會對門之事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