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見見勢不妙,趕緊收了乾坤圈,抱過唐月兒,低聲安撫道:
“月兒,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老公答應你報仇就是!但遷怒於人,畢竟不是太好……”
唐月兒雙眼含淚,軟軟躺在韓風懷中,哽咽不已:
“老公 你知道的,他們太……”
原來就在三年前,唐式珠寶花費巨資購進的一批非洲原鑽,竟在華夏卸貨時被人貪墨,警方給出的解釋是國際犯罪集團所為。但唐式珠寶在懸賞重金之下,卻現就在華夏最近的一次拍賣會上,原本屬於唐式珠寶的原鑽赫然在目!更令人費解的是,這批原鑽卻以低出行業價格許多而被拍賣!而持有方,卻已經換成了華夏當地的某進出口公司。
但據唐家秘密調查,此案所有線索,均直指京城某官員的女兒!
不過唐家雖然手握真憑實據,卻一路敗下陣來,直到唐家主母氣到習慣性流產,官方也未給出最終判決!
巧的是,這位再無子嗣的唐家主母,卻正是某閻君的丈母娘趙紅燕!也就是唐月兒的老媽!
而唐氏珠寶因積壓資金太多卻無力收回,自此之後,雖然還能勉力支撐,但卻已江河日下,連唐月兒都不得不遠走錦城,直到初哥韓風出現為止……
瘋哥隻需神念默查,便已明白其中恩怨。但麵對妻子的傷慟,除了細心寬慰,就隻有報複一途!
——今時不同往日,現代閻君講究的,並非以德報怨,而是以德服人!
至於是什麼“德”?嘿嘿,你們會知道的……
在趙霏霏幫助下,好不容易將唐月兒哄下來,瘋哥才轉頭看向陳6舟:
“陳公子,重點!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再有其他的誤會生!”
陳6舟並不知道唐月兒與官場二代之間的大怨,還以為自己是表達不夠清楚所致,急忙笑道:
“韓先生伉儷請息怒。6舟想的,就是希望風集團能接納我名下所有資產,而6舟本人,也願意為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韓風擺擺手:
“我妻子的情緒,不關你事。不過陳公子既然做得好好的,又怎舍得將事業並入風?我可不相信所謂良心現之類的傳!”
“他哪裏是舍得手中的這點產業!”唐月兒揉了揉眼眶,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位陳公子最擔心、也最舍不得的,是他老爹的官位!中央三令五申,‘政府官員直係親屬不得從事商業活動’,立意就是要杜絕這種變相的權錢交易。”
到這裏,唐月兒似乎又想起了害得老媽再也無法懷孕的恨事,頓了一頓,才盯著陳6舟冷冷道:
“陳經綸身為省委副書記,在新域位高權重。而陳公子卻明目張膽的大辦事業,頗有建樹。但若是被有心人衝破本地的層層關係網,直接向中央有關部門舉報,陳家父子就會死得很慘——陳經綸的仕途多半便到此為止,而陳6舟的所謂事業……多半會被充公!老公你,在這樣的情況下,丟車保帥是不是最劃算、也是最安可能實現的選擇?”
韓風點點頭,卻並不開口,隻是拉過唐月兒的手,輕輕摩挲,愛憐與讚賞之意,頓時流轉兩人之間。
唐月兒突然笑了笑,看也不看麵如死灰的陳6舟,接著又道:
“當前華夏最厲害、最凶殘、最無情、也最有效率的反腐機構隻有一個,那就是解放兄領銜的‘心院’!”
李解放頓時眉開眼笑,連連舉杯表示感謝,唐月兒嬌笑道:
“最令陳家父子心驚膽戰的,還是因為造成寧回馬家倒台的罪魁禍——也就是老公你——以及翻臉無情的解放兄同時到了新域!驚弓之鳥,心中自然不安,又加上陳6舟平時太過高調,便生恐步了馬家父子的後塵,這才以言語試探。而陳家最怕的,就是剛才陳公子所的整治新域官場!”
“心有暗鬼,終不得安。這便是陳家父子心事的真實寫照!”
唐月兒語聲清雅,極為動聽,但落在陳6舟耳中,卻不啻聲聲巨雷,將所有的僥幸轟得一幹二淨!
按照這位風女老總的分析,陳家目前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由李解放想怎麼切就怎麼切。而陳6舟手中的巨額財富,也將歸於國庫!
陳公子額上冷汗涔涔而下,軟軟癱在座位上,臉色灰白,雙目無神,似乎已經看到陳家日後一無所有的慘淡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