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無垢率領的門中南一路為何會被阻擋在緬甸孟林這個地方,韓風已經通過神識了解得清清楚楚——
一大票的降頭師和巫術修煉者集結於此,生生擋住了黎無垢們南下的腳步。
單論實力,門妥妥的占了上風,若是真的開片,早就已經掃蕩到了緬甸海,在馬來半島等著和蝴蝶島會師了。但就是因為一個的原因,一個的人兒,以及朝上國的俯視心態,黎無垢才悻悻的停了下來。
雙方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既不像挖了對方祖墳般的敵對,也不是毫無戒備的交流……總之,一切都在不可言傳的默認中緩緩酵。
直到兩個月過去,直到鄔填海鄔大島主的滾滾而來,並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傷數名修為較低的降頭師之後,整個形勢才急轉直下。
就像緩緩釋放的煤氣,一直被氣流吹散或中和,一直都相安無事,現在突然出現一點火星,其後果可想而知。
黎無垢在這件事上采取的措施和態度,韓風暫時不置可否。但鄔填海放著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以及馬來西亞的場子不去砸,那就是顯然沒將門主號令當成一回事!不僅如此,這廝還不知輕重的跑去中南半島,親手點燃了本就可能平解決的中南戰火!
韓風怎能不怒?
放著自己那盤菜不吃,還心急火燎的搞壞了人家的那鍋湯……如此不尊門主,如此無法無,如此胡亂伸手的行為,那是肯定堅決要不得滴!是絕對需要嚴懲滴!是必須加以嚴懲滴!
否則,都照此下去,門眾人都把老子的話當成放屁,想怎樣就怎樣,門主尊嚴何在?老子的麵子何在?如此一盤散沙,如何能夠助力老子抵禦滅世大劫?!
“本門主不介意蝴蝶島成為第一支被逐出門的門派!”
這確實是韓風的心聲。如果鄔填海還不知進退輕重的話,韓風甚至不介意當著所有門弟子的麵,直接將整個蝴蝶島轟殺成渣!
沒有紀律的屬下,哪怕再有戰力,瘋哥也絕對不會姑息。
這就像阿三的導彈,雖然無論吹噓得再怎麼高冷,卻是一副隻要射、就連阿三自己都不清楚會飛到哪兒的尿性,誰還敢用?
比如,阿三一邊吹著滿大街神牛,一邊誌得意滿的叫嚷道:
“親,俺這一款的射程可是五千公裏哦……上麵彈頭的威力杠杠的哦……這次是絕壁不會射失敗的哦……”
於是五千公裏半徑內的所有人都要趕緊疏散,並虔誠祈禱那枚導彈不會抽瘋般落在自己頭上。畢竟五千公裏範圍內,誰知道阿三導彈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不定那導彈自己都不知道會落在哪兒呢……
不可控製的武力,不會被任何上位者喜歡,阿三的導彈如此,一直膽大包的鄔填海也是如此。所以,韓風一狠心,並不介意豎起一個反麵典型。
區區一個中南半島都這樣烏煙瘴氣,那將來麵對滅世大劫的時候,是不是還會出現門的逃兵呢?
自家的命,怎可以交到這種人手裏?
因此瘋哥極為震怒,才有了驅逐蝴蝶島的念頭。還好,為了維持門主曆來寬厚的形象,韓風還是給了鄔填海一線機會:
“在十一月月底之前,從棉蘭老島掃蕩到馬來半島!”
隻剩半個月,留給蝴蝶島的時間,真真不多。鄔填海當時就嚇得一個激靈,連告別的場麵話都沒空和黎無垢交代,當時就架起雲頭,瘋般趕向了中國南海。
在這裏,駐守著蝴蝶島所有的精銳!鄔大島主要立刻盡起精兵,沿著南海周邊島嶼一路清掃過去,否則完不成門主下達的命令,蝴蝶島前途肯定堪憂!
韓風靜靜看著鄔填海逃命般的身影,冷冷一笑,也不管孟海正在激烈纏鬥的雙方人馬,輕輕哼了一聲,便瞬間回到了床上。
趙霏霏依舊甜甜睡著,嘴角掛起的那彎滿足笑意,才好不容易緩釋了韓風嚴冬般的心情。事實上直到日上三杆,這閻君也都毫無睡意。
任誰覺得命受到了自己人的影響,恐怕都會如此的罷?
十一月十八號上午,韓風直抵總部十一樓的風總壇,下令所有出征歸來的門弟子,必須在二十號齊聚緬甸孟海這個地方,而且嚴令黎無垢:
“二十號之前,絕對不與對方生任何爭鬥。若對方來犯,盡量忍讓……本門主要借這塊地方,召開門現場辦公大會!”
站在門錦城總壇自己的金像前,韓大門主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