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煞”戰機,就足以應付任何形式的物理攻擊。
門五隊人馬,各自都有這樣一架全隱形的保衛力量。但到目前為止,都還從沒有過表現的機會。
其餘三路倒是順風順水,根本就用不上。但對於南海蝴蝶島和中南黎無垢來,那可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中南,降頭師們在政府部門擁有極其強大的影響力,尤其東南亞各國都有軍人當政的傳統,而且又篤信巫術,真要服軍隊來上一場針對特定目標的“軍演”,那也不是不可能。因此,配置“煞”倒也不算是杞人憂。
更何況還是在民族眾多、派別林立、內戰不止的緬甸?
隻是因為這些修煉者來自華夏,且同路的閻王隊戰力又實在太過逆,因此難免給人一種錯覺:這究竟是華夏政府的國家行為呢?還是暗地出手的腹黑動作?
所以,即便素察要想讓當地軍政府來上一場“軍演”,恐怕也不得不認真三思。
再強大的黑衣降頭師,偷偷摸摸害人是其強項,但要麵對日益強盛的華夏,也終歸還是很不夠看……
“因此,動用軍隊的提議,隻能作為備案。”素察笑道:
“畢竟國與國之間的紛爭,不是咱們降頭師所能涉及的範疇。”
一邊大笑,一邊留心著堂下降頭師們的神色。然而就觀察到的情形來看,孟海周圍毒物被瓦拉裏洛兩把火燒得幹幹淨淨的場景,還是給這些自命甚高的黑衣降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那可是最強大的白衣降,是不在一個等級上的存在,估計就是驅使更多的毒物,也隻能是化作飛灰的下場!
雖然黑衣降們並不心疼毒物的損失——這東西在中南半島多的是!但那雪白酷寒的冷焰,那舉火焚的朝霞,還是沉重打擊到了降頭師們的自信。
黑衣和白衣之間,可不止相差一個轉身的距離!
或許,就算真把這些黑衣加起來,也堆不出一個瓦拉裏洛!
“瓦拉裏洛確實厲害,但僅僅是一波五毒降頭的攻擊,也並不能明什麼!”素察還是笑嗬嗬的著,似乎並未看到黑衣降們略顯低迷的士氣:
“至少孟海一帶,再沒了適合飲用的水源,至此一樣,便足以將華夏人困在當地!”
“素察大人所言極是。”柬埔寨的阿爾實接口道:
“但華夏人還有一個選擇,就是離開孟海營地,向有水源的地帶轉移……請問大人,咱們又該如何應對?難道還是繼續用五毒汙染水源麼?”
阿爾實雖然神態恭謙,語氣柔和,但誰都聽得出其中的責問之意。不過素察也不在意,淡淡一笑:
“這是瓦拉裏洛親自定下決戰的地方,他肯定就不會自行離開。相信對於瓦拉裏洛的人品,諸位還是心中有數的吧?”
白衣降就像是出家人,絕對不能打誑語。因此這些降頭師寧願相信一名白衣降的承諾,也不願相信自己出的話。
“那麼,既然瓦拉裏洛都不離開,光憑那些華夏人……他們敢離開瓦拉裏洛身邊麼?”素察一口喝光杯中酒,大聲笑道:
“我倒是希望他們如此,也好免得瓦拉裏洛在旁礙手礙腳!”
但誰都知道,那些不懂降頭術的華夏人,是決計不會和瓦拉裏洛分開來曆險的。
但誰都不明白,為什麼瓦拉裏洛大師,會如此貼心保護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華夏人?
“既然他們隻能困守原地,因此我建議,白咱們還是以五毒降頭為主,如果形勢不錯,便在夜間使用人頭飛降之法。諸位意下如何?”
素察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趁著瓦拉裏洛和華夏人都在忙著對付毒物之際,以凶殘的飛降法術滅了對方!
至於誰死誰傷?那是黑衣降們和華夏人之間的事情,與我素察大人何幹?
“瓦拉裏洛能滅得了孟海周邊的五毒,難道還扛得過整個中南大山裏的毒物不成?隻要能困住瓦拉裏洛,再以人頭飛降滅了華夏人,保住大家現在的財富地位,就算犧牲再大,那也是值得!”
素察一席話,將下麵的黑衣降們得頻頻點頭,就連阿爾實都挑不出毛病,隻能唯唯應諾——畢竟操控眾人生死的血咒還被素察掌控著呢!
降頭師們計議一定,便各自散去,分頭準備,打算以更多毒物淹沒孟海。而在門營地,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大師估計,對方此番退去之後,又將有何舉動?”
黎無垢自負修為精深,且孟海離華夏實在不遠,隻一上午,便搬來大量礦泉水,解了門飲用的危機。雖然還不能痛快洗澡,但如果隻是應付一洗漱飲用而言,卻也還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