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無垢與瀾滄古道師兄弟立身半空,一左一右,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黑衣們的人頭攻擊。不僅如此,在本身武力和法寶的配合下,更是讓人頭們驚慌躲避,自顧不暇。
兩處戰團,罡風四溢,雷聲滾滾。靈氣到處,連地間厚厚的毒蟲都一觸而飛,形成兩處巨大的空白。
如果黎無垢等人的攻勢是巨大的磨盤,那人頭們便是遊走在磨盤邊緣的黃豆,稍不留神,便會粉身碎骨;如果黎無垢等人所引動的地元氣就像大海怒潮,那人頭們便是五艘舢板,隨時都有傾覆沉沒的可能!
在進攻無望,自身難保的情勢下,還不知道該采取怎樣的策略,又怎稱得上是最強的黑衣降頭師?
還不抓緊時間逃命,更待何時?
先不能不能支撐住對方凶狠淩厲的攻勢,即便能夠堅持,也是在自尋死路——采用人頭飛降術時,人頭必須在第一道光出現便回歸本體,否則隻能化作血霧消失!
能夠修煉到單獨飛頭境界的降頭師,一定都是非常聰明。而且,處於人間巔峰的他們,不弱於任何心狠手辣的一代梟雄。
死一萬個道友,也好過讓自己去死!
然而,素察的修為,的確要比阿爾實要略高那麼一丟丟。因此當兩人心有靈犀般忽然相撞時,阿爾實力有不逮,同時也沒想到素察和自己一樣,打的居然也是壯士斷腕的主意。更要命的是,兩人還選擇了同樣的“斷腕”時間……
這是毫無取巧的碰撞,這是單純的力量對比。所以,阿爾實就悲催了。
在猛烈碰撞的力道作用下,阿爾實的人頭再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飛翔,隻稍稍偏離那麼一點點,就已經被黎無垢鐵棒擊中,瞬間化作一團血花,紅白之物四處飛濺,淡綠色的魂魄飄然而起,不久便消散在夜風之中。
就在死前,阿爾實驚恐之下,依舊滿腔怨念的看到了素察的後腦勺——就因為阿爾實這“奮不顧身”的一檔,稍微遲緩了黎無垢的攻勢,才讓素察有機可趁,飛逃離!
那去勢,可以是素察有史以來最快的度,簡直就像激出了所有潛能一般,黎無垢都隻能望而興歎,止步不追。
素察倒是跑了,可留下的另外三位黑衣大師,卻還在苦苦抵禦淳於良和蕭笑師兄弟的攻擊。看那樣子,就算不被當場擊殺,也會在即將到來的光明中化為血汙!
這就要看三人究竟應該做和選擇了。
萬般無奈之下,主場優勢凸顯。
剩下的這三位大師,分別來自越南、馬來西亞和緬甸本地。而不論是地緣方麵還是彼此交情上,緬甸和馬來西亞兩人都要親近得多。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選擇的?難道非要等到大家一起玩兒完才來後悔?
於是蕭笑的寒鐵釣竿,有史以來第一次,釣到了黑衣降頭大師的腦袋;於是淳於良的化血紫竹魚簍,第一次裝進了黑衣大師的頭顱——片刻之後,這位死不瞑目的越南大降,便會被化作一灘汙血,從魚簍的縫隙中灑落在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望著流星般飛逃遠遁的兩顆人頭,蕭笑哈哈大笑,淳於良看起來依舊老實可欺,隻是口中卻道:
“師兄也太過猥瑣,你那釣鉤居然不去鉤耳朵或嘴,怎好端端的跑去鉤住了人家鼻孔……哎呀呀,好惡心!”
大敵既去,眾人心情頓時為止一緩,紛紛施禮道賀,麵色愉悅之極。卻不料瓦拉裏洛依舊淡淡笑道:
“素察此番铩羽而歸,定然不會甘心失敗。但在下一波攻擊之前,也該有一段準備時間。畢竟此次折損了一半的黑衣大師,對素察而言,可謂是極其慘痛的損失!我雖然還不能確定下一步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襲,但眼下的五毒攻勢,應該很快就會散去。”
著,又揉了揉素文的腦袋,換來女孩兒一連串的鬼臉:
“畢竟素察也肯定知道,隻要有我在,光憑這些帶著降頭的毒物,又怎傷得了我等分毫?與其如此,還不如暫時收兵歇息,召集援兵,以圖再戰。”
黎無垢等人輕輕點頭,深以為是。待半個鍾頭之後,鋪蓋地的五毒毒物果然悄然散去,才徹底放下心來,安排眾人輪流休息巡邏,又委派昆侖玉清子負責營地警戒。而自己又憑著99處的身份,每日早上架雲頭飛回華夏境內部隊駐地,為門眾人和閻王隊補充水和食物、彈藥不提。
卻素察以阿爾實為餌,一路逃回大其力營地,這才稍稍安了安心。隨後又有“幸存”的兩位大師回報,才知道越南大降也以“不幸戰死”,不僅當眾大哭,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