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昨斷網,拜托友人更新,誰知竟重了,恕罪恕罪。)
庚寅年,公曆十一月二十日,華夏農曆十月十五,門在門主大婚兩月之後重聚緬甸孟海。
此時的門,再不是單純的華夏修煉者門派,已經成了雄踞整個亞洲的巨無霸。
東起白令海峽,西到巴基斯坦,北抵北冰洋沿岸,南至斯裏蘭卡,雖然還不是明麵上的疆域領土,但卻已然成為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地下王國!
威風赫赫,無所匹敵。
然而即便如此,所有門弟子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興奮的神色。
原因很簡單:門主臉色不好。
門主不開心,門就沒有開心的理由!
“今日彙聚中南,想來諸位也能猜出,乃是中南一路出了問題。”韓風扭頭看了靜坐一旁的降頭師們一眼,淡淡言道:
“其餘各路,除了蝴蝶島之外,不是沒有敵手,便是敵手太弱,或是明哲保身,不曾抵抗,因此才會進展如此迅。”
一句話就給其他三路人馬定了性——都是撿了軟柿子,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果然此言一出,門中人徹底沒了任何喜慶的心情。
門主所言,都是事實,的確沒有值得大書特書的功勞,又怎能居功自傲?
“中南一路所遇之敵,雖然比不上印度修煉者能力強勁,抵抗意誌卻是強過太多!本門主以為,若是換成任何一路至此,恐怕都是同樣的局麵。”
韓風得恬淡,仿佛這並非多大的事情,但落在眾人耳中,卻成為了金科玉律,不得不服。
“中南一路,以‘黔嶺洞主’黎無垢為,‘瀾滄古道’蕭笑、淳於良師兄弟和昆侖長老玉清道長為輔,共率門弟子八十四人。另有一支閻王隊配合行動。”
韓大門主娓娓而言,平鋪直敘,沒有任何起伏,門群豪卻聽得心情越沉重。
真的如此波瀾不驚,門主為何又會下令整座門齊聚此地?
所有人都知道,看起來越是平靜,風暴就會來的越是暴烈。
但是韓風依舊平淡:
“如此配置,便是放到任何一路,相信也同樣能取得與諸位同樣的戰果。換而言之,若是任意將其他三路之一放到此地,估計也還是會麵臨同樣頑強的抵抗!”
“韓風此言,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門主完,似乎還微微笑了起來。而這笑容和話語落在群豪心底,卻是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
大家都是以勝利者的心態來到緬甸,滿以為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是為門、為門主打下了江山,再怎麼,這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可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黎無垢若是與任何一路對換,也毫無疑義會取得同樣的戰績;而與之對換的任何一路,也絕對會遇上和現在同樣的問題。
既然如此,既然是運氣好,那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本門主很想明白一件事情,”韓風踱了兩步,負手而立,衣襟在微風中輕輕起伏,一如他那寬闊的胸膛:
“難道我門上下,上萬人等,就隻會欺負弱者?一旦遇上稍稍強硬的抵抗,便會止步不前?甚至幾乎崩潰?!”
“既然如此軟弱無能,本門主還要門何用!”
最後一聲含怒而,恍如驚雷,聲震四野,地間瞬時死寂無聲,就連曾經的夜風都消失無蹤。
門群豪與降頭師們心中猶如被巨錘大震,不敢出聲,盡都情不自禁渾身微顫,深深拜伏,以頭抵地,整座營地,有如死城!
門主一直以溫和慈善的形象示人,從未像今一樣雷霆大怒,眾人心中雖然早有準備,卻還是不敢與之對抗,除了順服,再不敢有其他念頭。
門主之威,便該如此。
“都是屬下無能,懇請門主降罪責罰!”
這是每個人腦中唯一的念頭,也是聚集在孟海夜空中的唯一聲音。這聲浪整齊而低沉,猶如一片陰雷滾過,又不敢大聲,唯恐驚到了地神靈。
韓風卻冷冷看著眼前低低跪拜的人群,絲毫不為所動。
老子苦心孤詣,又是血河花、又是拚命傳授道業,連吐血這種狗血橋段都用出來了,想不到居然會是這種結局?
降頭師很吊麼?難道還能拽得過歐洲最強魔法師梅林?
但就是這群二流貨色,居然也能將門阻擋了兩個月?如果不是老子法力無邊消弭了弟子們體內血咒,鬼才曉得這一路人馬,究竟會出現何等慘重的傷亡?
更可恨的是,你們玩命可以,畢竟那是玩的自己命。可命都被你們自己玩完了,老子又拿什麼去和滅世大劫玩——難道隻能玩老子的命麼?
既然隻能自己玩命,那還要你們這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