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齊心協力,在神器的指引下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牢房的薄弱之處,隻是稍加嚐試,就讓看似堅不可摧的囚籠破開了缺口。說來好笑,這個弱點並不是位於牢門上,反而就在那厚實的牆壁上,但斯爾就是喜歡以自己的習慣行事,就盯著牢門想主意,可這座監獄的牢房偏偏就是破綻最少的地方,屢屢叫小盜賊的嚐試無功而返。然而年輕法師就算沒有神器提點,也大概能夠猜到破關的要點在哪裏,連堅固的監獄外牆都能夠被敲擊術洞穿,區區牢房的牆壁又怎可能阻擋敲擊術呢?
當年輕法師出現之後,冒險者團隊脫困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然而之後才是逃亡的重點,躲避追兵。不過令冒險者們感覺意外的是,盡管警報大作,可是直到他們衝出監獄以後很久,都沒有看到威脅的身影。
“也許是因為監獄和中心世界完全就是兩個空間,交通不便利,所以我們恰好打了個時間差。”年輕法師邊走邊道。
若真是如此,逃亡的壓力就減輕很多了,追擊者在兩個空間來回奔波,就要繞很大的一個圈子,無疑給予了冒險團更多的時間拉開與追兵的差距。
“以‘管理者’機械式的作風,這種小謬誤還真是可能會犯,好機會呐。”神器偷偷以意念溝通。
“但就算是獲得了機會,然而這裏錯綜複雜的地形很容易讓這樣的先手優勢被抵消掉,我們還是得指望那兩個異星客快速找到正確的路才行。”年輕法師回以期望。
“放心吧,它們倆確實具有這方麵的先天優勢。”
“還有多遠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神器的意念溝通剛結束,小盜賊就開始了已經重複多次的抱怨。
“我們可是在整整一個世界裏步行,哪裏可能一蹴而就啊。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目的地和監獄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同向你我家鄉的兩道‘門’,正是近在咫尺的睦鄰。”
“真的有這麼近麼?”小盜賊仍然懷疑吟遊詩人在吹噓,因為很明顯,這兩個異星客在武力方麵存在著先天的不足,必須依賴保鏢的保護,而他們眼下的選擇並不多……斯爾可不想麵臨當吟遊詩人脫困之後,自己一行人還得再長途跋涉才能抵達回歸家鄉的那道“門”。
“非常之近。你們其實可以思考一下,為什麼我倆會在你們的世界尋找失落的聖物?”吟遊詩人知道如果他們和冒險者團隊之間缺乏信任,對於整個逃亡行動將會是多麼嚴重的阻礙,自然要想方設法將小盜賊的疑竇消除,“我族的聖物是被突如其來的空間風暴席卷而去的。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力量,至今都沒有誰能夠將其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是一種無意識的空間亂流,不會受到任何勢力的控製,聖物的去向根本就是具有無數的可能性。不過好在聖物本就可以留下時空定道標,無論去向何方都會留下若隱若現的軌跡,而我族的天賦能力對於這種空間標示亦特別地敏感,能夠敏銳地捕捉到它的存在,從而為尋覓行動指明了方向。我倆之所以被選出來作為行動的實施者,並非其他方麵能力的因素,隻是因為在這種天賦能力方麵特別出眾,更加有助於順利尋找聖物罷了。”
“所以就找了你們這兩個連自保能力都不足的家夥執行這偉大的使命,你們一族的主事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小盜賊忍不住插嘴道。
“閉嘴!好好地聽別人說。”奧迪那瑞雖然嘴上訓斥得厲害,但是心頭也存有同樣的疑惑。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畢竟事發突然,我們可不曾想到在聖物上預先留下方位指示標誌,隻能夠依靠聖物製造的軌跡尋找它的下落。但畢竟是處於不同的位麵空間,這種軌跡也就變成極其難以察覺到了,所以當然是以感知力最敏銳的族人作為首先嘍,畢竟隻有找到聖物的下落才有將其帶回去的希望,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戰鬥力再強又有什麼用呢?”
這活可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無數倍啊,誠然如吟遊詩人所言,選擇行動人的首要條件就是找尋聖物的能力,其他都可以靠後。
“然後呢,你們就順著軌跡來到了我們的世界?”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聖物留下的軌跡隻能指示它的大概去向,而且間隔著不同的世界更是讓軌跡的指向減弱,就算是在同一個世界裏進行都是相當具有難度的任務因為被各個世界空間法則影響而變得雪上加霜,以至於我們的行動更是步履為艱。為了尋找聖物,我族舉全族之力才將我倆沿著聖物的痕跡送到了這個中心世界,也就是聖物遺留下的最後指向標誌地點,然後,我們就看到了‘門’,兩扇緊緊挨在一起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