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妃這麼有興致,那本太子也不好拂了太子妃的興致,”話音剛落,帝肆邪飛身迎上明月,紫色的流光飛泄出這一方天地,卷亂了飛花草木。
“看來,太子殿下是有讓人敬畏的本事,”明月一個回旋飛身,立在大樹枝頭,望向東南方,收起了渾身鬥氣。
“是嗎,不知本殿可有做明月夫君的資格,”帝肆邪定住腳步滿意的看了看明月。
“殿下怕是說笑了,這天下有誰不想做你帝肆邪的女人,殿下何必看上我這個九州的廢材呢!”明月不著痕跡的掩下心頭的驚詫,這帝肆邪分明就沒有盡全力,雖然他們隻是單純的比拚鬥氣,沒有召喚靈獸,也沒有祭出自己的寶器,她也能明顯的感受到實力的壓製,看來,這帝肆邪真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怕是那些資料都是他有意放出來給她的。頓時,心頭不得不多計較幾分。
“嗬嗬,明月太過謙虛了,剛才本太子已經親自試過明月的實力了,”帝肆邪調笑得說道,語氣頗為親昵。
“哼,殿下說的話本宮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呢,本宮隻不過是被淠落國的高手劫到魔獸森林,恰巧看見殿下與西爵風為爭搶金狼大打出手,而淠落國的高手不幸身亡,殿下念在本宮不過一介廢材,便沒有將本宮滅口。”明月撚著發間的花瓣,悠悠然的說道,狡黠的目光直射入帝肆邪的眼裏。
“既然殿下沒有異議,那本宮就先行離去了。”明月將發間旋落的花瓣放在帝肆邪的手裏,錯肩而去。
帝肆邪將花瓣輕握在手心,湊到鼻尖輕嗅了嗅,耳邊還殘留著明月說話的餘溫,旋即便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鳳翥明月,本尊果然沒有看錯你,好一個一石三鳥,好一個狠毒的計策,本尊要定你了。”帝肆邪望著明月離去的方向呢喃出聲,靈力托起鮮嫩的花瓣。雙眼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淠落國內連日落雪的衛城被覆上了厚厚的積雪,今日總算是停了雪,街道上一片蕭肅,青瓦房簷上的積雪慢慢融化,啪嗒啪嗒落下晶瑩冰冷的水滴。
“駕,駕-------”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囂張而來,卷起陣陣寒風。
“珈藍陛下旨意,七皇子鳳翥華瀟迎皇長公主回宮,--------珈藍陛下旨意,七皇子鳳翥華瀟迎皇長公主回宮-----------”棗紅烈馬飛馳而來,鐵蹄踏上衛城直達皇宮的路,來人身披戰甲,寬大的披風迎風揚起,堅毅的臉龐如刀刻般冷硬,稀疏的胡茬帶出幾分沙場的味道,擒住韁繩的雙手虎口處不滿繭子,顯然是常年拿刀的好手。此人正是名滿珈藍的右司馬行風。
“主子,看來太子殿下給您的消息是真的,行風將軍也來了,”衛城最大的酒樓將軍閣的三樓靠窗的位置傳來一對主仆的對話。
“鎏冬,你什麼時候被收買了,居然替人說好話,”女子說話雖是怪罪,卻未見語氣間有何不悅,淡淡的從唇間吐出壓在舌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