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奇知道,謝主子恩典,”雲奇被明月的戾氣駭了駭,不禁想起五年前在珈藍帝國的時候,主子也有過同樣的舉動,不由得多想,雲奇在地上行了禮,退出了錦華宮,去雲天涯領罰去了。
“主子,您-------,”鎏冬也被明月的氣勢一驚,這些年,她在主子的身邊待得最長,豈會不知,主子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發怒了。
“鎏冬,你且去看看行風走到哪裏了,這許久等不到他,本宮心裏也是著急了,”明月忙掩住自己的失態,輕斂紅唇,如蒲扇的睫毛掩了掩,暗自壓下心頭的異樣。
“諾,”鎏冬也退了自己的心思,出了殿門。
凜冽的寒風襲來,鎏冬不由攏了攏鬥篷,抬眸,撞進一片雪色,細小的飛雪旋落,滑入如玉的掌心,瞬間消散,了無蹤跡。
“主子,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鎏冬不禁呢喃出聲,轉瞬便清空了腦袋,主子的事情又豈是容得她們置喙的。踏上積雪,撚出一陣咯吱咯吱漸行漸遠的聲響。
正殿不遠處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雪色裏形成鮮明的對比。
“行風大人,您的這隻風翼金雕看來年齡還太小了,連一個陣眼都堵不了,”玉拂冰肌玉骨,紅色的紗裙勉強遮住令人遐想的曼妙身姿,眉目間風情流轉,仿佛要勾了人的心魄去,嫵媚卻又不致豔俗,嬌嫩中有幾分誘人,細看之下,那眉眼和渾身風情竟有幾分明月的影子,隻不過少了睥睨天下的氣勢和霸道淩人的勁頭。
“你,你這妖女休要胡說,若不是這殺陣暗含克製風元素的機巧,我的靈獸又怎麼會被壓製的沒有半點用武之地,”行風橫眉一挑,怒向玉拂。
“大人,長公主殿下已經等的乏了,特讓奴婢前來召您覲見。”鎏冬向行風福了福身子,細細出聲,不動聲色的破了陣法,眼前霎時開闊。
“原來,又下雪了,嗬嗬嗬嗬嗬--------,”行風召回自己的靈獸,狂笑著走出梅林。
“玉拂,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鎏冬跟上前去,路過玉拂的身邊,掃了一眼,默默的說道,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份,嗬嗬”玉拂盯這走遠的鎏冬,兀自喃喃道,手掌被用力折斷的梅枝戳破了,鮮紅的血滴在雪地裏,但,轉瞬便被紛落而來的雪給埋住了。
吱呀一聲,寢殿的門被打開,寒風趁著間隙湧入。
“主子,行風將軍覲見。”;鎏冬示意行風候在一旁,徑自踏上台階,兩邊的宮婢撩起垂落的珠簾,泠泠脆響像是玉珠落盤。
“將軍來此,想是舟車勞頓,就先入座吧,來人,奉茶,”明月慵懶而霸道的話語不容拒絕的砸在行風的心口上,暗含靈力的音浪逼入每一個角落。
不消片刻,蘊著熱氣的茶便送上了行風的跟前,茶香四起。
“屬下謝長公主殿下,”行風此時完全沒了肆意的姿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肅穆和認真的神情。行風心頭一震,果然,長公主殿下不是凡輩,才見麵,不,或者說還沒有見麵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自己也在不自覺的跟著長公主的想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