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他先前所言是截然相反,接著他又道“所以朝廷不作為,我們卻不能任其繼續為非作歹,太平山清風寨不除,水泉村這樣的慘案還是會有的。”這話時,他臉上自然顯現出了一絲正氣,表現出了為民除害,弘揚正義律法之心,也符合了他虎頭名捕的身份,也是很有感染力和服力。
邢岷山很有信心,認為五會配合他,因為五年輕有血性還有一顆炙熱的複仇之心,為了那二百五十條人命,還有羅家以及趙複等人對他的恩情,五定會答應,他的一番籌劃不是白費功夫。“五,想想無辜的水泉村村民,羅家還有趙複給予你的恩惠,你難道不願意為他們報仇,為他們不惜一切嗎?”邢岷山有些動情的著,目光與月光一樣落在五的臉上,看著他,等他回答。
五微微點頭,緩緩道“我當然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情,他們不能白白死去,他們……是我的親人朋友。”回首看了一眼靈堂和那些靈位名字,眼前又出現了那些人的音容笑貌,眼淚不覺湧出,無聲滑過臉頰,滴落在地。
見他流淚,邢岷山甚為感傷的道“為他們報仇吧,用惡人之血來祭奠他們!五,我有件東西要給你。”著他從背後取下一個長長的包袱,隨手扔出就到了五身前。
包袱入手,無需打開,五便知道裏麵放著何物,那是很奇妙的感知,手指掌心透過層層厚布,將那件東西一覽無餘,也讓他心神震動,險些失聲驚呼。
“羅府裏的物品都已被官府收存,當做證物,如果羅家還有親戚的話是可以領回的。”邢岷山這樣著,心裏卻是很明白羅家遺留下來的物品已經算是沒收充公了,太平山帶走的隻是金銀細軟,而那些古董字畫雖然價值不菲,但攜帶起來實在是不方便,所以留了下來,知道還有這些物證,知府大人就讓人全部打包送到了金州府衙,是等羅家的人來認領,可羅家都死絕了,又有誰能去?結果自然是便宜了知府大人,了結了一件大案又能賺一筆,當官當到這種境界也是很厲害了!
邢岷山帶給五的物件不是什麼古董,知府大人不會在意,但他清楚這東西對五有怎樣的意義,再次見麵,這就算是見麵禮,也是他們今後合作愉快的開始。
緩緩打開包袱,一柄長刀顯露真容,這是五最熟悉不過的東西了,正是趙複的佩刀,秋水刀!
睹物思人,見到秋水刀,五鼻子酸澀難當,險些大哭起來,但是當他手握刀柄,感受到長刀的堅韌鋒芒後,情緒頓時受控,眼中淚水似乎被長刀吸收了,心神平穩,腰杆挺直,心智精神便與刀一樣堅毅剛硬,堅不可摧,或許也能無堅不摧!
長刀在,人已亡,拔刀出鞘,寒光流轉,鋒芒依舊,映射月光,秋水刀的光芒比之以前似乎又銳烈了些許。
五拔刀時,邢岷山清楚感受到了一股氣息,鋒銳凝聚,肅殺淩厲,赫然是刀氣!
暗暗駭然,他很清楚五的身手功底,絕不會有這樣的功力,不可能催發這樣的刀氣,如果馭刀之人是趙複不足為奇,可五怎能做到?
不過很快那股氣息收斂,轉瞬即逝,再看五隻是神情眼神堅毅了不少,邢岷山就想,先前隻是他的錯覺,也許是這柄長刀自身氣息的散發,隻是一時,一陣而已。
心想,看起來我還是低估趙複的功力了,能將一柄尋常鋼刀磨礪到這種程度,五行刀客名不虛傳,可惜了!
五凝視刀鋒,右手輕顫,秋水刀發出陣陣輕鳴,向他傾訴這些日子它遭遇到的事情,這或許也是趙複的精神通過秋水刀傳來的話語,是安慰也是無奈的囑咐,叫他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好好活下去。
許久後,五還刀入鞘,收斂鋒芒,還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神色複雜,有感傷也有釋然,憤怒之色倒是淡化了很多。
“這柄刀一直都在趙複身邊,就算死了,他也是和它在一起。”頓一頓後,邢岷山繼續道“刀柄裏有他留給你的東西,我想……應該是給你的。”
五微微一愣,右手用力,緊握刀柄,奇異的感知立刻探知到了刀柄的秘密,裏麵真的有些什麼。
以前五可不知道刀柄裏居然另有乾坤,雖然秋水刀他可是施展過很多次了。
刀柄上的機關並不複雜,用力旋轉,一聲脆響中,刀柄和刀身分離,五從刀柄裏拿出一卷東西。
那是薄薄而又非常結實的絹布,白色半透明,但已微微發黃,隻有五寸寬,尺許長短,正麵是文字,反麵是圖案,開頭幾個字最為醒目,五行刀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