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也開始偵查這位千麵狐,隻是獲取的線索實在太少,根本找不到這個大盜的影子痕跡,以至於讓這個千麵狐愈發神秘詭異,而往後十數年,相似案子還在發生,死亡人數還在增加,失蹤的寶物已是積累到了無法想象的數目,可千麵狐的神秘麵紗始終無人揭開,這個作惡多端,喜歡玩弄黑白兩道高手的大盜一直逍遙法外,以蔑視傲然的姿態在暗中笑看那些想抓他又無從下手的人們。
看完所有卷宗,柳五不僅長長歎息一聲,最後一件案子發生在長安二十年,與首案時隔是三十五年,跨度之大令人駭然,想想如果這些案子都是一人暗中策劃所為,做的又是如此周密狠毒,此人的心機之深,手段之毒,心腸之狠當真是舉世罕見。
望著這堆卷宗,柳五仿佛看到了那些被盜匪殘殺的冤魂亡靈,也能看到那些盜匪死不瞑目的樣子,也能看到千麵狐得意猙獰的笑容。
默然許久後,柳五才道“我看完了,現在該你了。”
於靖奕沉聲道“千麵狐從出道到歸隱近四十年,一共做了四十起大案,你看到的是部分卷宗,內容大同異,富豪大戶慘遭滅門,行凶悍匪又都離奇死亡,贓物財寶不知去向,粗略統計,死了至少有三千七百多人,消失的財物起碼也有六七千萬兩白銀,還有難以計數的古玩珍寶,總之千麵狐已是能夠富可敵國。”
柳五道“難道官府對此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於靖奕歎道“起來大周朝的名捕神探也有不少,他們也不是徒有虛名的酒囊飯袋,為了抓捕這個千麵狐,他們真是盡心盡力,費盡心機,用盡手段,可始終無法逮住這個狡猾的狐狸,還讓他一年年作案,一次次得手,踐踏律法,蹂躪公理,讓枉死之人不能瞑目,令大周朝廷屢次蒙羞,唉,因為這些案子,刑部也不知道撤換了多少位官員,有些總捕頭都被下了大獄,千麵狐害死的人真是太多了。”
柳五忽然想起一事,問“這些刑部卷宗你是如何得到的?這些東西應該不是輕易能夠帶出來的吧?”
於靖奕道“我不行,應書院能,別忘了從書院出去當官的人比比皆是,搞到這些東西並不費力。”
柳五一想也是,又問“我看卷宗記錄,最後那次案件在長安二十年,這難道是千麵狐最後一次作案?”
於靖奕點頭道“不錯,長安二十年後,千麵狐銷聲匿跡,江湖傳言他金盆洗手,歸隱於山林,享受生活,也是,他得來的不義之財,幾輩子都花不完,若不及時行樂,豈不可惜,算算時間,就算千麵狐十六七歲出道,到了長安二十年也該是個五十來歲的老人,再不抓緊時間享樂真是來不及了。還有一種法,是他感覺到了危機,知道自己作惡多端,遲早會有報應,就算官府抓不住,也會遭受譴,所以才會收斂鋒芒,沉寂下來,不敢繼續為非作歹。”
柳五道“如此來,千麵狐真是逍遙法外,竟能得以善終。若是這樣,老真是沒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