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久,淚水是很好的發泄,柳五情緒逐漸平複,臉色比先前好了很多,精神也是一樣。
擦擦眼淚,柳五道“讓你見笑了,奕,很久沒哭過了,感覺居然不錯。”完他笑了笑,笑容苦澀,充滿自嘲。
於靖奕盡量讓自己不要顯現出憐憫同情之色,道“沒關係,柳大哥,事情都已過去,你就不要記掛在心裏了。”話雖如此,但他清楚,如果換作是他經曆了這些事情,遇到了這些人,又怎能忘記就忘記。
柳五道“我會想辦法淡忘這一切,奕,我想靜靜。”
要是以前,於靖奕定會調侃,你想靜靜做什麼,你該想靈兒才對,而此刻他隻是默默點頭,沒有半句廢話,收起那些卷宗告辭離去。
於靖奕走後,柳五呆呆坐了很久,神情呆滯,眼中無神,死氣沉沉,就如一座石像。
如此狀態他竟然保持了很久,大約是三四,期間於靖奕來過一次,見狀隻能暗暗歎息,眉頭緊皺,想什麼卻又忍住了,悄悄來,靜靜走,沒有任何聲息發出。
柳五形如石像,可心思活動,他想了很多,如果什麼都不想那才是最可怕的,心動明他並未心死,隻是需要時間來把一些事情想通想明白。
他畢竟不是常人,多年修煉還有大靜訣的加持,使得他的精神心誌遠比大多數修士強大得多,若不是於靖奕帶來的真相太過殘酷,他還不至於如此模樣。
幾後,柳五逐漸恢複精神,雖然沒將千麵狐的存在抹去,但已經將這個人隱藏在了心裏一個角落,他會想辦法逐漸淡忘這個人,這是無奈之舉,他想為枉死的鄉親父老報仇,可千麵狐也已經死了,他總不能去地府找千麵狐的鬼魂報複吧,如果他真有這個本事也行,可惜他沒有。
緩過來後,柳五繼續在翠竹軒修煉,準備迎接不久後的那次考驗,不論他願意與否,他知道,聖心洞他必須去,輪回陣也必須闖,結果如何,他沒有去想也無需去想。
見他恢複常態,於靖奕甚為欣喜,找他聊了好幾次,按他所,他可是抽出有限的時間來陪柳五的,就怕柳五想不開,做出糊塗事,他還要柳五當他姐夫呢!
應書院是每年一考,五年一大考,也是每五年讓符合條件的弟子進入聖心洞試煉,優勝劣汰,選拔精英。
按程序,書院弟子大考後一個月進入聖心洞,在這一個月內,他們的師長會告訴他們試煉時要注意的事項,還有一些必要準備,試煉關係重大,不能馬虎懈怠,再優秀的弟子也會全力以赴,戰戰兢兢。
柳五是個例外,他不是書院弟子,無需參加大考,也沒有師長,自然也沒人指導督促。
他問於靖奕,徐同緣什麼時候見他,鬼的回答是,他師父最近太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與他見麵,還要再等等。
柳五無奈,隻能等,一等二等就到了八月十二日,沒等來徐同緣,這進入聖心洞的正日子可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