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淺檸忽然不知道從何解釋。
“剛才為什麼不說話?”傾世裴的眼底抹過一縷神秘,語氣陰魅。
“嗬嗬,哪個人希望自己的脆弱被別人看見,更何況哭的樣子太醜了,不喜歡。”高淺檸自嘲的語氣中還有著一絲絲的俏皮性子,頭也習慣性地望向窗外。
話極極小聲的說出去後,耳朵的另一端並沒有回答聲,車內頓時變得極其安靜與冰冷。
高淺檸不知道是他聽不見,還是沒話說,但她也不想問。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扭轉的頭已經酥麻,高淺檸不得不轉了回去。這時,看見了對麵正在淺睡的傾世裴,他那長長的眼睫毛還距著細微的距離,似乎遮住眸子的上瞼隨時都可能睜開的樣子,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可靠近和陰險的冰冷。
高淺檸水靈靈的眼睛冒起了好奇的光,她仔細打量著傾世裴。
他換了一套黑係服,脖子仍然帶著那條十字架鏈子,雖然給人一種黑暗中的陰冷,但卻無聲洋溢著一股青春少年的氣息。
不說他的權力,單說那張美絕人寰的俊顏,多麼讓女子春心波動,但他那拒人於千裏的逼人的王者冷勢,又讓女子戛然止想。
天啊,世界上竟有如此妖孽般的美少年!高淺檸望了入了迷。
突然,黑暗中亮出一雙淩厲的眼睛,如黑似點墨的眸子抹著犀利的黃光,讓近者不禁驚慌失措,“你在幹嘛?”
高淺檸似乎看呆了,有心無意地說出,“有句話說得太好了,擁有顏貌卻無智慧,或擁有智慧卻無顏貌的人,隻是上帝的任務;什麼都沒擁有的人,是上帝的仇人;顏貌和智慧都擁有的人,絕對是上天的寵兒,你絕對是上天最寵的寵兒。”
“那你認為你自己是哪種?”傾世裴對這種直白的讚美十分滿意,嘴角微微一勾。
“嗯?…我嗎?”高淺檸回神發現自己失態了,尷尬地輕笑了幾聲,“可能是上帝的任務吧!”
“噢,是嗎?”傾世裴妖魅的聲音帶有著迷知的音韻。
高淺檸幹笑了一下,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在想什麼事。
兩人之間的話題又斷。傾世裴也不語,冷著臉,低頭拿起書看,但注意力卻不在書上。
烈沒想到,高小姐竟然這樣形容主子,如果告訴高小姐主子的過去,高小姐絕對會吃驚極的。
車很快開到了高家停下。高淺檸一望見高家的門口,激動地蹦下了車,這短短的幾小時,她竟然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還長,那強烈的壓迫感幾乎把她憋死,終於可以呼吸新鮮空氣了。
“謝謝你搭我回來。”高淺檸微笑地鞠了半躬,以示謝意。
車裏的男子並沒有任何回聲,旁若無人地看書。
烈隻好代主子說,開下窗的玻璃,微笑著,禮貌地點了點頭,“不客氣,我們先走了,再見。”
“哎,等一下。”高淺檸沒等車開走,就著急地大聲叫住。
車停了下來,“高小姐,您還有事?”,烈探出了腦袋問。
高淺檸連連點了點頭,但後,又抓緊了裙角,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
“快說,我沒空。”冰冷而黑暗的車內,傳來一句簡短的話語。
“那件事情我答應了,後天我會到民政局的。”高淺檸的眼睛遮掩地往下,眼裏忽閃忽閃的,可臉卻繃的很緊。
“嗯。”疏遠而陰冷的聲音清晰響亮。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