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淡淡的笑意映照在點點螢光裏，美的無法描述，鳳越靜靜的注視著，有些失神，不自覺地便問出了口，“你到底喜歡鳳漠哪裏呢？”
他自問不比鳳漠差一分，為什麼他排斥他的靠近卻心安理得接受了鳳漠呢，這點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突然的一問，孟其姝也愣了一下，指尖一顫，螢火蟲感覺到異動振翅飛離，“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都能看出她喜歡那隻狼了？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
“我想知道。”鳳越緩緩開口，一臉認真，“我想知道我究竟輸在了哪裏。”
對他，她永遠存著警戒，可對鳳漠就截然不同，那樣的眼神與姿態完全是從心底信任一個人的表現。
鳳漠到底做了什麼？他又做錯了什麼？
“輸在哪裏……”孟其姝哼笑一聲，轉身望向身旁的人，“因為你從始至終隻是想從鳳漠那裏爭奪我而已，你做的任何事都帶有目的性。鳳越，其實你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雖然我也不懂，不過在這方麵我比你看的要清楚。”
“我不懂真正的愛？”鳳越一怔笑了出來，“我活了一千多年，見過的人接觸過的感情是你人生的無數倍，我怎麼會不懂真正的愛？”
“是麼？”孟其姝淡淡的挑眉，“那你就說說什麼是愛。”
“愛就是與相愛的人廝守，永不分離。”鳳越定定的開口。
“要是你愛的人不愛你呢？”
“我會讓她愛上我，不管用什麼方法。”
“那你認為愛是得到還是付出？”
“得到。”鳳越擰眉，“不能得到的愛還能稱之為愛麼。”
孟其姝無力的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果然啊。我真是瘋了才會個你討論這樣的問題……”
雖然她認同愛是廝守，但前提是必須是相愛的人，反之……那根本就是痛苦，而這隻千年老妖正在進行這條痛苦的路。
鳳越見狀愕然，“與我討論這樣的問題怎麼了？這不是很好麼，至少讓小星星更了解我了。”
“是更了解你了……”孟其姝點頭，“不過更想逃開你了。”
“為什麼？！”鳳越不悅的擰眉，顯然已經耐不住了。
“因為你認為的愛隻是掠奪。”說了一句，孟其姝又後悔了，“我怎麼又跟你說這個話題了，打住打住。總之，我認為這世上總會一個適合彼此的人，隻是看什麼時候遇到罷了，我相信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樣的人，那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明白什麼是愛了。”
“我現在就遇到了！不就是小星星……”
孟其姝打斷了鳳越略帶焦急的話。
“別這麼急著回答，我根本就不是。”
“就是。”鳳越突然傾身按住了孟其姝的肩，寸寸逼近，將之困於胸膛與欄杆間狹小的空間裏，“我已經等了你一千多年，難道還不夠麼。”
孟其姝聞言滿頭黑線，“喂……你別說得好像都是的錯一樣。還有，讓開。”
這什麼姿勢。
“小星星不承認沒關係，我會讓你無法否認。”
聽了這話，孟其姝心裏陡然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你什麼意……唔！”話未說完，眼前那張臉突然壓下來，溫潤濕熱的觸感自唇間傳來，讓她幾乎吐血。
這老妖精所謂的做法就是耍流浪麼！
察覺到孟其姝的動作，鳳越提前握住了那兩隻掙紮的手，舌用力撬開那緊閉的唇舌。
舌舔過嘴唇帶來無盡的酥癢，孟其姝擰眉抵抗著，從心底裏湧出的抵觸也越來越明顯，已經到達了厭惡的地步。
果然……她還是討厭他的，這種感覺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那時那隻狼這樣吻她的時候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雖然氣惱卻沒有厭惡，相反……還沉迷了。
這說明了什麼？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那隻狼了麼？
正當孟其姝出神的時候，唇上一涼，鳳越竟然鬆開了她。
對上那雙明顯詫異的眸子，鳳越苦笑一聲，“在我懷裏竟然還能出神，小星星你可是真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