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十一月的冬天,我出生了。在出生的時候,正好是中午的12點,太陽最烈的時候。在我出生的那天上午,外麵的風夾雜著大雪一直刮著不停。外麵陰著天,霧蒙蒙的,一片白。直到快到中午12點的時候,外麵依然下著大雪,嗚嗚的刮著風。直到一陣哭泣聲傳來,我順利出生。原本是下著大雪,刮著大風的天氣突然間,就慢慢變成了晴天。太陽從雲層裏照射了出來,雪也不下了,風也停了。當時真的很奇怪,一家人對於我的出生沒感覺什麼。可是,爺爺看著我卻凝重了表情。但是也是因為老的觀念思想,對於我這個新添的男丁,表現出極其的疼愛。那時候,爺爺已經不在大隊做會計了。所以很多時間,都是在家裏幹點農活。趕巧我的出生那天,家裏門口來了一個要飯的,一身破破爛爛的打扮。爺爺看他可憐,就舀了一盆米給她。可是給了他,他卻不走。爺爺以為給他給少了,於是又舀上一盆米。可是他站在原地還是不走。爺爺問道:“這位大兄弟,你還有什麼事嗎?”那個人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老施主,謝謝你的米,敢問你們家是否添丁了。”爺爺愣了一下,“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請恕我冒昧了,我從南邊來,一路走了很多地方,雲遊至此。到了你們這個村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原本平常的日象,卻突然變化奇異,我立刻卜了一卦在今天中午的午時,東南方向有浮星臨世。於是,我按著羅盤方位找到了這裏。”爺爺聽的目瞪口呆的,可是馬上又恢複了平靜,剛想要說。那個人有說了,“老施主您是一個大德之人,按理說應該有無限福報,但我從你眉心以及額頭的氣場看到,10後必定是您的一個坎。”爺爺心裏咯噔一下,“大兄弟,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我還有10年的壽命。”“對,可以這麼說。”“嗬嗬,人生在世,終皆化為塵土,又何必在意。”“老施主倒是很看的淡啊。”“大兄弟,今天我們葉家添丁,你是第一個來的外人。請進屋吧。”於是,爺爺把他帶進了屋裏。進了屋,那個人先看了一眼母親旁邊的我。又看了下父親。立刻欣喜的大驚起來:“真是前世修緣啊!”爺爺和父親在一旁被嚇了一跳。三個人到了外屋,那個人說道:“我算過了,你們孩子是陰年陰月陰日陽時出生的,方位東南,貪狼主星。是難得的修道之人,孩子的父親也天生有這份緣。”父親根本沒在意他說的是什麼。爺爺心思了半天說道:“先生,您給我孫子起個名字吧。”那個人想了想,“這個孩子,天生就帶著某種宿命來的,注定這一生不會平凡。給予福報,保一生平安,就叫葉安吧。”
“葉安、、、”爺爺和父親幾乎都是一起同時說出來的。然後,爺爺和父親都覺得名字好。於是,就把這個人留下來了招待。和爺爺一直喝酒聊到天黑了,那個人說什麼也要走。爺爺看晚上了,而且東北的冬天晚上是最冷的。這個人穿的很單薄,破破爛爛的。於是,堅持讓這個人留一夜,第二天再走。最後那個人挨不住爺爺的一片好心,就留了下來。第二天一早,那個人要走了。臨走的時候,爺爺把自己的棉衣拿出了一件給了他。讓奶奶把前一天晚上蒸的一鍋饅頭拿一些出來給那個人帶上了,有拿出兩舀大米給這個人裝上了,做路上的幹糧。這個人說什麼也要推辭,最後爺爺還是硬給塞上了。最後,送出了大門。那個人轉過身,從破舊髒亂的黃色背兜裏掏出一個塑料口袋,打開裏麵有一個小的紅布袋子。遞給了爺爺手裏。爺爺不知道這是什麼,於是打開了紅布袋子,裏麵正是裝著一個瓷藥瓶和一個卷在一起的黃布。爺爺疑惑的看著他,他說道:“老施主,謝謝你一家對我的招待,這份恩情感激不盡。這裏麵雖說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但是也是可以幫你們一家驅邪避難、逢凶化吉的。那個瓷藥瓶裏,有一顆彈丸,我算到在10年後你會有一個大坎,到時候你就提前服下這個顆藥丸,可以保你7天肉身不腐。另外一個是一張畫布,上麵畫著的正是驅魔大神鍾馗。這是開過光的,把它放在自家房梁上,用銅錢壓著,定可以保你家宅平安。”爺爺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也不去再問。說道:“謝謝先生,慢走。”那個人告別了我們一家,就走了。
在我出生的第49天,已經是滿月後了。一天晚上,奶奶在照顧我給我洗臉的時候,突然發現我的額頭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紅印。暗紅色的,像一道胎記。奶奶剛開始以為是蹭的什麼東西,於是幫我搓了搓,發現弄不掉。也沒在意什麼,之後的幾天裏,我的額頭處的紅印逐漸由暗紅色鮮紅色,像火焰一樣。家裏人把我抱到了村診所,大夫說是後天胎記。好在紅印不大,在額頭的正中,像一個紅色的眼睛。雖然這樣,但家裏人也就沒在當回事了。直到有一天,我在炕上玩,母親在一旁睡覺。不知道怎麼了,我就突然大哭起來。然後就吵醒了睡覺的母親。母親以為我餓了,趕緊給我衝奶。當母親一走的時候,我哭的更厲害了。母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趕緊過來哄我。母親一來,我還是止不住的哭泣。於是,母親就趕緊把我抱去了爺爺奶奶的屋裏。到了爺爺奶奶屋裏,我還是哭個沒完。第二天的時候,父親和母親抱我去村診所看病。大夫看了一下,說我沒什麼問題。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是一到夜裏就哭個沒完。家裏人實在是沒辦法了,鄰居的楊奶奶說我可能被什麼嚇到了,讓家裏找個人給我看看。父親在診所裏給我拿回來一個抱龍丸,說可以鎮定安神的。可是吃了以後依然是沒管用。奶奶去把村裏的李貌花叫來了,給我看看。是不是什麼外路病,讓什麼東西給嚇到了。李貌花李奶奶年輕的時候就出馬了,看病有30多年了。雖然在改革開放後的農村裏,看這樣病的人很少了。但還是多少有些人是信的。我的家裏人並不迷信,但是那個年代裏,有病亂投醫成了那個時候裏不變的事實。李奶奶很快就和奶奶來到了家裏,她先是在外屋裏點燃一根煙卷。抽了一口,很快突出一縷煙圈。然後,打開屋門走了進去。看到炕上的母親抱著還在哭的繈褓來的我。母親喊了一聲,“李嬸子,您來了。”李奶奶應了一聲,湊了過來,準備看下繈褓裏的我的模樣。母親把我的對著李奶奶湊了過去。可是就在這時,之間李奶奶“啊”的一聲就從炕上掉到了地下。奶奶趕緊去扶起李奶奶,李奶奶坐在地上滿頭大汗,被奶奶扶了起來,坐在一邊的板凳上。奶奶問怎麼了,李奶奶緩了緩神,說道:“孩子額頭的紅印怎麼回事?”奶奶遲疑了一下,“你說什麼?”“我說孩子腦門上怎麼有個紅印呢,是怎麼回事?”“哦,俺也不知道啊,就是最近才看到有的。”“哪天發現的?是出生的時候就有嗎?”“沒有,就在幾天才看到有的。”李奶奶站了起來,和奶奶推開門到了外屋。爺爺父親在外屋正等著。看李奶奶出來了,忙問看出什麼了嗎。父親給李奶奶又點上了一根煙卷,李奶奶抽了起來。半天說道:“我家大仙已經看出來了,但是沒敢果斷確定啊。她說這個孩子不是凡命啊,他腦門的紅印是慧氣形成的慧印,慢慢會逐漸消失,形成慧眼。”家裏人聽的雲裏霧裏的,很疑惑。李奶奶又接著說:“這孩子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多半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了,被嚇到了。你們這幾天沒帶孩子去哪吧?”“怎麼會呢,這孩子才多點啊。大冬天的再說。”奶奶趕緊說道。“這孩子是一到晚上就哭啊,正好我家大仙在,我讓我家大仙上來給好好算算。你們等會聽到什麼聲音千萬別出聲,知道了吧。”“知道了。”家裏人回答道。接著,李奶奶又點了一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突然,她的麵部表情頓時變了一個人似的。細聲細語的說道:“本仙是黃家五奶奶,李氏出馬弟子叫我何事啊?”同時,這時候從李奶奶身體裏又發出一個聲音。正是李奶奶本人的,“出馬弟子李氏問仙家您算下這家孩子到底衝了什麼。”然後,李奶奶閉著眼睛遲疑了一會,再次細聲細語的說了起來:“這孩子,天生並非凡命,天生就具備一雙慧眼,隻是現在還沒有形成,如果一旦形成,就可以洞察天地一切鬼神。本家算了一下,並非衝了什麼煞,而是你家先祖上來看這個孩子了。”剛說完,李貌花就像虛脫了一樣,倒在了地上。家裏人趕緊把她扶起來,坐在的凳子上。過了一會,李奶奶擦了擦臉上的汗。笑著說:“歲數大了,身體不行了,每次發功就很費體力。剛才仙家說了,你家祖上的人來了,可能這些天晚上就來看這孩子了,孩子因為額頭慧印,能夠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被嚇哭了。”家裏人都目瞪口呆的,誰也沒聽過有這樣的事。特別是父親,聽完了就笑了,不敢相信。爺爺沒有表情,沒說什麼。就把父親打複到一邊。偷偷的問李奶奶,怎麼解決的辦法。李奶奶對爺爺奶奶說了一頓,爺爺點了點頭。就趕忙叫奶奶出門送李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