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昂此時開始在腦海中回憶三個受害人的情況。
總不能總是莫名其妙拿著一大堆紙去調查吧,雖然有著陪審員的身份,但是這樣怪異的還是會引起懷疑,所以清昂把這些信息都記在了腦海裏。
這次的受害人,總共有三個。第一個,是張宇庭。這是一個40歲的南方男人,家住白華區的華鋒廣場附近,也是家離公寓最近的一個。雖然家住N市,但是是一個外來的商人,在商界也可以說是小有成就。這次被詛咒,是源自於他和鄰居的衝突,鄰居想起偶然見過的那個聲稱可以詛咒別人的女人,於是就賭著氣去找了那個女人,希望給張宇庭一點教訓。其實那鄰居潛意識裏也並不相信所謂詛咒的存在,所以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置張宇庭於死地。誰知道張宇庭真的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聽說他在公司主持會議的時候突發心髒病,在場的許多人都看見他突然臉色發青,捂住胸口,倒在地上。事後,經法醫鑒定,張宇庭確實死於突發的心髒病,其實他一直都有心髒病,不過那次主持會議的時候,竟然把速效救心丸丟在了車上。而張宇庭和鄰居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住戶們並沒有從網上的信息得知,看來隻能自己查了。
第二個,名為金海峰,名字看起來像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其實隻是一個剛剛從N市大學畢業沒有多久的大學生。到是個土生土長的N市人。似乎也是因為矛盾而被別人雇凶詛咒。他的死法倒是比心髒病發複雜的多:那天他去N市體育館準備看足球,體育館前的廣場上空總是會有許多鳥飛過,也有一些市民回去喂那些鳥。那天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在麵包屑中加入了瀉藥,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不少鳥都拉了稀,廣場上可謂一片狼藉。巧合的是,有一坨排泄物正中路邊的刷漆工的眼睛,驚慌失措的油漆工手一鬆,手中的油漆桶便掉了下去,砸在路過的一輛貨車的車窗上,司機瞬間失去了視野。司機驚慌了幾秒後,趕緊踩下刹車。可是已經遲了,貨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廣場,把毫無防備的金海峰撞飛了出去,死法極為慘烈。
第三個,則是一個女人,王藝潔。聽說是情敵相妒,所以被下了咒。人們是在路邊的水溝那裏發現她的屍體的,聽說同樣是慘不忍睹。具體是怎麼死的,怎麼個過程,不得而知。那麼如此詭異的手法,又是怎麼會和詛咒聯係上的呢?這卻是要“感謝”張宇庭的鄰居了,他在發現張宇庭真的死了之後不禁一直害怕,但是張宇庭的死又是那麼自然,所以他一直安慰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巧合。可是詭異而自然的死法又連續發生了兩次,張宇庭的鄰居終於受不了了,報了警。警(和諧)察們前往那女人的屋子裏調查時,那女人也對詛咒之事毫無隱瞞。
清昂按了按太陽穴,甩了甩有些發脹的腦袋。從這三人的死法裏,清昂倒是感到一些死神來了的意味,他們到底是不是死於詛咒,現在還不能直接下結論,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公寓的誤導。其餘住戶們當然也是清楚這一點,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清昂,希望清昂決定先去哪裏尋找線索。
“5個小時,很短很短了,也就是說,我們可能要分頭行動了。這樣吧,我和顧紫君去金海峰家;斐嘉,郭廖允,去張宇庭家好了,雲伊璿和王伯格,去王藝潔家;至於夏眠。。。去警(和諧)察局吧,以陪審員的身份,應該可以問道一些東西,而且如果警員不配合的話。。。以你的身手會方便很多。”清昂思索了一會,做出了如上的安排。其實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什麼高明之處,隻不過住戶們現在需要一個主心骨,而小有名氣的清昂便成了這個主心骨。
“好的,那我們就出發了。”斐嘉,郭廖允,兩個男人沒有什麼磨嘰的,直接坐上了斐嘉的車,這兩人雖然是新人,但是心理素質還算可以。之前狀態不好的王伯格也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和雲伊璿直接朝王藝潔家出發。夏眠默默看了一眼清昂,明顯還沒有徹底相信清昂,但現在並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於是僅僅憑著雙腳,幾個起掠就消失在了清昂的視線中。
清昂也拉著顧紫君上了斐嘉的車。金海峰家也住在白華區,隻不過是在另一個小區了,所以清昂和顧紫君也可是說是和斐嘉他們順路。斐嘉其實可以算是半個富二代,他的父親雖不算大富大貴,倒也算有點人脈關係,生意也是一年比一年好。斐嘉父親的情況倒是和張宇庭有點像,可就是這樣好的生活,斐嘉作為他父親唯一的孩子進入了這地獄公寓,張宇庭更是直接身死。清昂不禁感慨,在這個世界中,一切幸福都可能瞬間崩毀。而這次血字,看似輕描淡寫的他,也是有可能身死的,清昂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