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呂繹中午放學回家打開電腦有一封來自孟非的郵件,他打開來讀。呂繹:

近來可好!

這些天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惑著我,在別人想來這樣的問題無聊但我卻放不下。我苦苦思索略有小感卻依舊疑惑,說出來給你聽。呂繹,我們生命如此艱辛而頑強地存在著究竟是為什麼?我們是否存在著與生俱來的使命?為使別人的生活更加美好,容納我們個體的社會發展進步;使我們的家族甚或整個人類種族得以延續、生生不息;使我們的文明得以代代相承、永恒不止;還是它不過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自我展示的舞台,我們最終的目的是造就別人認可的偉大。呂繹諸如此類的答案我可以得到很多,但我始終不知道那一個才是正確的,或者都不是,又或者每一個都是片麵。

呂繹以前我以為每個生命都是獨立的存在是自私的個體,所以我做事一意孤行不顧及他人忽視很多後果。呂繹我把一些人的錯誤行徑看成是生命的普遍本性,以為人所作的一切都是為滿足其客觀需求或糾纏複雜的個體感情;以為人都隻是愛自己,他們所做的所謂愛別人的行為不過是為撫慰自己的感情,不與被愛人有關。

呂繹我以前孤立自己,因為我不明原因地討厭周圍的一切,我要把自己隔離起來免受他們習慣、生活方式、思想和建議的影響。我依靠對抗爭吵來防止他們的滲透。可現在我已明白,我不再怕會被任何人影響,我也不再想和他們擰下去。生命本來脆弱卑賤卻又珍貴難得,為何卻有人不知錘煉還要用愚蠢的行為和汙濁的思想去荼毒。任何生命生來都被憐愛,但最後讓人見惡對其無所適從。呂繹,我始終以深沉濃烈的愛對他們,但我該用怎樣的方式?

呂繹讀完歎口氣,他想他必須要給孟非回一封信。呂繹想了兩天給孟非寫信。

孟非:

來信已收到。一切都好,我很好,家裏也很好,不用掛念。

孟非,我是隨遇而安的人,滿於現狀對未來不抱渴望。記得以前在一起時你常嘲笑我,說我是處於‘豬的狀態’。我對你說的東西也有過考慮但從未深入,不像你得到這麼多,我是不及你的。

孟非你給我這樣的問號我又怎麼回答的了。說到底你我不過是兩個未經世事的孩子,不必急於用聖人和佛陀的情懷對待一切。

這樣的問題就連古今聖賢也難以給出一個另眾人都滿意的答案吧。但這些問題也並非無跡可尋,先輩中有很多受人推崇的偉人給我們留下許多至簡至真的名言,多包涵一些關於人生很生命價值的真理,我們欠缺的隻是篤信和體會。任何人心裏都有覺的虛幻的疑慮困惑和心瘴,它們是真實存在我們心裏的並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我們。這些東西先賢們都曾真正麵對、分析和解答過。所以孟非,我們可以多讀些他們的著作與偉人偕行。在讀他們的著作時會發現:很多你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擾他們一句話就回答的那麼貼切;有時你又會發現你平時思索的答案與他們的思想是那麼吻合;有時也可能你得到的和他們的相去甚遠,但卻可以通過比較得到正確的。

孟非你走後我認識很多新同學,給他們在一起很開心,我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所以我建議你也多在身邊聚一些玩伴可以取長補短。我認為這是最好的學習方法。

我的建議隻有這麼多。

呂繹忙著給孟非回信,兩天來一直沒有注意計在晨。這幾天計在晨也很忙,每天晚上都通過網絡給父母聊天到天亮。這天晚上計在晨在電腦前待一會關掉電腦進客廳,他躺到褥子上說:“呂繹,恐怕我要離開你們啦。”

呂繹聽我計在晨的話心裏略略吃驚。他看計在晨說:“什麼意思,怎麼啦?”

“沒什麼,隻是我父母要我去加拿大。想是這幾年他們在那裏安頓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想讓我也過去好在那邊讀大學。”計在晨緩緩地說,讓人從語氣裏聽不出心情。

“原來是這個樣子,叔叔阿姨真是用心良苦。那你什麼時候走?”呂繹問。

“具體時間沒定呢,大約陪我爺爺奶奶過完這個新年。他們快回來啦,他們不打算出國會留在這裏。”計在晨說。

“那你還回來嗎?”呂繹問。

“不知道。”計在晨說,“也許吧。”

說完兩人不在答話就這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