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三月過盡,就快到初夏。孟非在醫院住了近兩個月已基本痊愈。呂家男主人就準備讓孟非出院。星期六晚上吃飯時呂家男主人對呂繹說:“明天我打算讓孟非出院,你給我一起幫他往家裏搬一下東西。”
“孟非可以出院了!太好了,我明天去。”呂繹高興的大叫。
“呂繹,”呂家男主人叫呂繹的名字停一下說“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和孟非,隻是告訴了你孟嬸和孟叔,孟非的腦傷是很嚴重的還不能說徹底痊愈,我們先把他接回家,以後還要給他做個徹底的檢查。”
“那是什麼意思,爸,你是說孟非可能還會有事?”呂繹擔心地問到。
“也不一定,隻是可能會留下些後遺症,這些後遺症很可能是永久性的。但願不會有事。”呂家男主人說。
呂繹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呂家男主人接著對呂繹說:“你先不要把這些告訴孟非,他回來後你要多留意他,看他要有什麼症狀告訴我。”
“好的,爸爸。”呂繹答應著心裏卻有些亂。
星期天呂繹去醫院幫著把孟非接回家,這時孟非已經拆了繃帶,頭上長出短短的發。呂繹聽了他爸的話整整一天都給孟非呆在一塊,仔細觀察孟非說笑、走路、吃飯、睡覺,覺的和以前並無兩樣,心裏就逐漸踏實下來。
過了星期天呂繹接著去學校上課,每天放學回來呂繹都要找些時間陪孟非一會,有時陪他聊天,有時陪孟非打乒乓球,有時打電動遊戲,但電動遊戲打的很少,孟非老是說那是小孩子玩的不肯玩。又過一個星期,呂繹從孟非身上仍看不出異常,就徹底放心下來。
自從計在晨走後,分別的氣氛在六個人中變的更濃烈,六個人中午經常出去聚餐,隻是木聽月和史太文依然在冷戰並且似乎在逐漸升級,聚餐時兩個人總是會少其中一個。呂繹一直在關心孟非的事,對這些事多忽視。
很快蘭天亮也要搬家了,送別蘭天亮時五個人又按上次的儀式做了一遍。蘭天亮看著五個人說:“怎麼還是這一套,也沒點新意。”
“新意隨時就能有,要不要來點。”呂繹說。
“是什麼?”蘭天亮問。
“一人踹你一腳。”史太文說完五個人都跟著笑起來。
“那還是算了,雖然給你們在一塊這麼長時間,但我出淤泥而不染,你們的這些變態行為還影響不了我,我也不喜歡。”蘭天亮說完笑著走了。
蘭天亮走後,三張桌子就空出一張。看著空著的桌子,四個人更珍惜這最後的時間,放學後總還要多在教室呆一會,或者一塊說笑鬥嘴,或者一起討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