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收了銀子,點了點頭,不慌不忙地開了門指了一個方向。
“你就這麼隨便一指就賺這麼十兩銀子?”扶桑瞪大了眼睛看著二蛋。
二蛋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反正我給你們指了路了,你們去便是了。”
“你!”
“扶桑。”顧樺承喊了一聲,看著二蛋,擰眉:“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跛腳婆婆在屋子裏聽了一會兒,大約是察覺到有什麼異樣了這才走出來。
二蛋立馬跑到婆婆身邊,笑了笑:“阿婆你出來幹什麼啊,沒什麼大事兒。”
“沒什麼大事兒?這個小女娃不是一般的醉酒吧?”
二蛋沒有說話。
顧樺承抱著九娘微微歎了口氣,喊扶桑:“我們走吧,順著這條路應當能尋到醫館。”
“我帶你們去。”二蛋別扭地應了一聲,出門為顧樺承他們帶路。
扶桑跟在顧樺承身後一個勁地衝著二蛋翻白眼,還不忘看一眼顧樺承懷裏的九娘,問道:“師父你累不累?”
前頭的二蛋聽了就是一聲冷哼,“你們真的關心她?”
扶桑紅著臉就像上前同二蛋理論,可是一看顧樺承的臉色,便又老老實實得跟在顧樺承身邊。
一路急性到了醫館,白胡子的老大夫看了一眼,便皺眉:“這女娃是起了酒疹,你們怎麼看著的?不能喝酒怎麼還喝了這麼多?”
顧樺承有些臉紅,囁喏:“我年幼的時候也不能飲酒,可是多喝了幾次也就沒事了。”
“嗬,那種不要命的法子,你自己喜歡用,怎麼連個孩子你也不放過?”老大夫吹胡子瞪眼。
二蛋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熱鬧,扶桑漲紅了臉看著老大夫,想說什麼,卻不敢出聲。
“大夫,那您看要怎麼……”
“施針吧。”老大夫揮了揮手,一邊去取自己的針灸包,一邊念叨,“又不是趕著釀酒的,做什麼這麼個不要命的喝酒。”
“我們就是釀酒的。”扶桑低聲念叨。
白胡子老大夫轉過頭來看了扶桑一眼,臉上帶著輕蔑地笑:“就你們?嗬,別逗了,你們這樣也算是釀酒的?老朽雖然沒有去過鄴城,卻也是聽說過帝都鄴城頂有名氣的兩位釀酒師,師出同門,喜結連理的師兄妹。他們才稱得上釀酒師的,就你們這樣的?嗬嗬……”
扶桑瞥了一眼顧樺承的神色,看起來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就不知道心裏邊是怎麼想的了。鄴城,釀酒師,師出同門。怎麼看怎麼像是說的顧樺承和玉嬌娘啊,可是……他們什麼時候喜結連理了啊!扶桑又瞥了顧樺承一眼,小心翼翼地問老大夫:“您說的是鄴城酒香的老板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老板娘嗎?”
“哎喲,我是聽說過他們開酒坊的事兒,可是這酒坊叫什麼,老朽委實不清楚了。”老大夫施著針頭也沒抬。
顧樺承卻轉頭看了扶桑一眼,扶桑訕訕地笑了笑,轉過頭去不做聲了。
半個時辰後,老大夫施完了針,將顧樺承喚過去,細細地囑咐了一些事情,又開了幾服藥,診金也不過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