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了,鳳飛雪一直在若香院的屋子裏,坐在書桌前看著書,陽光打在了她瓷白的臉上,她那嫻靜而又柔美的樣子,硬是把站在門外的秋雁看的癡了。
四小姐看書的樣子,真的是美若天仙。
“秋雁,陪我到外麵走走!”鳳飛雪將先前看的那本書拿在手中站起身。
“好的,四小姐!”秋雁忙不迭的幫鳳飛雪拿了件粉色軟綢的披風給她披上。
鳳飛雪微微挑眉看了秋雁一眼: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個乖巧了?
秋雁笑的眼睛彎彎的,很是可愛,可她內心還是很害怕,畢竟若香院裏的丫頭越來越多了,會不會有一天小姐不要她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現才是。
他們繞過相府的花園,剛走到園後的花廳,映入眼簾的是玫麗風華的兩男兩女。
“四小姐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秋雁望見林靖楓一個胳膊被白色的紗布纏著,正用凶神惡煞的眼神望著他們,她害怕的連聲音都顫抖了。
鳳飛雪清冷的望了他們一眼:其實她要去那裏並不是想和這幾個人糾纏但若是他們敢動她一根頭發,她就剁掉他們的十指,讓他們知道老虎的毛發是碰不得的。
鳳飛雪淡漠的望著他們,朝著他們禮貌一笑,對身邊的秋雁淡淡道:“秋雁身為我身邊的丫頭必須要有膽有謀,有著和別人的丫頭不同之處,若是你這點都做不到,我留下你還有用嗎?”
她當然知道秋雁的忠誠了,也並沒有想丟棄秋雁的意思,隻是秋雁的性子太懦弱了,在她身邊這麼久了,竟然還學不會她身上堅強性子的半分,她必須要好好磨練她一番。
秋雁一聽,挺起了胸脯,望著花廳裏的四人:“小姐,我們過去吧!”她可不想四小姐看不起她,她要做一個對四小姐不但忠誠,而且有用的丫頭。
鳳飛雪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嫻靜大方的走向了花廳的位置,她微微垂下頭,將幽湖靜亮的眸光隱去:七殿下拓跋辰他為何要在這裏?他怎麼會和這兩個人這般熟絡?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想去看看他真正的為人品德。
“瞧瞧,這不是咱們相府裏最惡毒的丫頭來了嗎?”林茹雪一臉鄙夷的望著走來的鳳飛雪,不屑的瞥著她,邊說邊嗑著瓜子。
林茹思轉眸也看了眼鳳飛雪,略有恨意的咬著一口銀牙:這個小賤蹄子怎麼出來了?難不成是想勾引風華絕代的七殿下,一個庶出的女兒還想攀龍附鳳,想的美。
她轉過身,突然發現林靖楓也是同樣惡狠狠的瞪著鳳飛雪,她忙輕輕搖頭,示意林靖楓不要將怒意顯在明麵上,林靖楓忍住了心中的熊熊怒火,將臉別到一邊,不想讓鳳飛雪看到他恨意的神情。
拓跋辰拿著白色題詩的折扇,如水般清靈的眸子望著緩緩走來的鳳飛雪:她梳了一頭靈蛇髻,發間插著一根朱紅色的玉簪,簪子為紅蓮圖樣,下邊墜著紫色串珠狀的流蘇,在她淡妝卻又一顰一笑如此溫婉美麗的外表下,襯得頗為靈性可愛;一身鵝黃色的柳裙,外披桃粉色的披風,迎風飄逸,如仙子駕在雲端,清雅出塵。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比一般的千金小姐還要美,美的別致脫俗。
“若曦見過七殿下!”
鳳飛雪走進花廳,朝拓跋辰盈盈一拜,拓跋辰忙溫柔笑了笑:“四小姐何須多禮!”
林茹雪一想起前幾日被她捉弄的事,就氣咬牙切齒,她冷哼一聲:“是什麼風把四姐給招來了?還以為你惡事做多了,不敢出門呢!”
鳳飛雪懶得看她,徑直走到拓跋辰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讓秋雁倒上了一杯清茶,飲了一小口後,才緩緩抬起眸子看她:“六妹說這話,好像是誤會姐姐了,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唯一做錯的就是在戲亭看戲那天,說妹妹你打嗝,沒想到原來是內急啊?”
話一說完,林茹雪氣的臉如紅柿子,惡狠狠的瞪著她:“那天的事我一定會追查出來是誰幹的,到時候一定會好好教訓她。”
“你說這件事與我何幹?”鳳飛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懶散的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翻閱著,也不理會在花廳裏神情各異的四個人。
“素聞丞相府裏的二小姐美麗與智慧集於一身,不知剛才我向三位說的大曆國南方水患不斷,北方旱災連連,有何解決方法的高見?”
林茹思故裝含羞狀,盈盈水目道:“小女子倒是有一計,可以讓皇上開國庫、開糧倉,捐贈災區的子民,等這段時節過去,水患和旱災都會消失了,在興建房屋和農業,整頓受災子民的生活,大曆國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百姓一定會誇讚皇上的英明。”
林茹雪一聽,拍手興奮的叫著:“二姐果然高明!”又不忘挑釁的看了鳳飛雪一眼,陰陽怪氣道:“不像某些庶出的丫頭,就知道裝模作樣,其實沒用的很!”
秋雁聽不下去了,不悅的朝著林茹雪翻了兩下白眼,可是自己的小姐還沒發話,她是個丫頭沒辦法開口,不然非噴六小姐一臉咒罵的口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