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鳳飛雪突然收了手,仍舊溫婉的對著木莎莉微笑。
木莎莉也收回了驚訝的神色,同樣婉婉一笑,顯得淑美。
太子妃李雪晴重新落座於朱紅色的鳳椅上,目光清冷的落在木莎莉身上,不冷不熱道:“郡主既然表演完了,就落在休息吧,不要妨礙了我們大曆才女的傑出表演。”
木莎莉聽聞了太子妃李雪晴的話很不友善,但她仍是隱忍著怒意,溫柔的朝太子妃拂身:“那本郡主就要好好看看,你們大曆的才女到底會表演出怎樣驚世駭俗的表演。”她的語調很輕,但是卻隱藏不住滿滿的諷刺意味。
正當她回到席位上落座,站在她身側的瓊巴甲豐潤的雙唇向一側揚起,一臉不屑地望向舞台上倩麗的女子,冷哼道:“本將軍曾聽聞林丞相府裏的四女兒林若曦是出了名的草包廢材女,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沒想到這大曆的人們都誇她是才女,本將軍就不信了一個草包能表演出什麼像樣出色的演出。”
太子妃被瓊巴甲的這席話刺激的牙癢癢,狠狠的咬在了朱紅色的口中,她冷瞥了一眼瓊巴甲:“是不是才女由我們大曆國所有的子民鑒證,你是外來人,又沒有生活在大曆國,難免會聽到一些烏七雜八的閑言碎語,眼見為實,大將軍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大曆國真正的才子佳人的表演。”
眾大曆國本土的賓客之前就對瓊巴甲傲慢不屑的態度不滿,聽聞了他剛才的那句話,更是刺激的他們都想站起來揮拳頭砸過去,他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大曆國嗎?一個小小的南越國竟然會在國土遼闊、富強昌盛的大曆國上耍威風?真是不自量力。
借了太子妃說完的這句話,他們都將希望的眸光投向了鳳飛雪,說實話鳳飛雪還是有些擔心的,現在她的表演不單單是想奪走鳳舞蒼穹琴了,更多的是奪回大曆國的顏麵,看來她的重擔不小啊。
鳳飛雪一拍手,冷心就得到了暗示,忙和身旁的秋雁及太子府內的一些仆人,開始在舞台周圍忙碌起來。
坐在席位上的賓客都將眸光釘在了舞台上,不知台上的纖麗女子是要做什麼?
隻見片刻後,白玉砌成的舞台上,四麵出現了白色的綢布,綢布緩緩拉起,漸漸遮住了鳳飛雪倩麗的身姿。
“難道她要表演剪影舞?”
“也許吧,她曾經可是出了名的草包,不學無術,胸無點墨,想必也想不出什麼絕妙的舞蹈,隻靠著在白色的帷幕後蹦蹦跳跳,做做樣子罷了。”
“不過聽說她突然間變的聰明了,還是咱們大曆國的福星,我覺得這個舞絕對沒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那會創作出什麼花樣?不過看樣子倒是蠻神秘的,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席位上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都用驚訝的眸光凝向了白色帷幕的倩麗身影。
拓跋天見鳳飛雪走到了白色帷幕後,這才俯下了身子,皺著濃長的眉毛,開始揉腳,邊揉著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吼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每一次踩的都那麼狠,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身體很重嗎?”揉了腳片刻,他抬起英俊的麵龐凝向了白色帷幕後,這麼一看她嫻靜的站在那裏還真有種仙女站於雲端的嬌美模樣。
拓跋辰隔著一臉僵硬的六皇子拓跋宏看到了拓跋天的神色,秋水般蕩漾的眸子多了些絲絲的寒冷,接著他收回了眸光,揚起頭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他垂下頭想著:拓跋天難道對林若曦動心了?他不會這麼快就放棄了林茹思吧?
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不知道鳳飛雪的表現會怎樣,這可是關乎到林家的聲譽,希望她會表現的更好。
木莎莉和蒲巴甲對視一眼,蒲巴甲心領其意,從她的身後消失,她微微勾起冷豔的唇角,這個鳳舞蒼穹琴隻能屬於她,誰也別想奪走。
在眾多千金和王孫貴族們的紛紛驚奇地議論之中,不知道她下一刻會有怎樣演出時,鳳飛雪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意,纖白的雙臂舉過頭頂,雙手交叉成蝴蝶的翅膀展開狀,用腳尖在光滑的玉麵舞台上旋轉,突然騰起倩麗的身姿――她的表演是最霸氣和驚世駭俗的才藝,你們就等著我讓你們大跌眼鏡,帶給你們絕世的視覺震撼吧。
這個鳳舞蒼穹琴――她誌在必得! 伴隨著古琴優雅如行雲流水般的演奏,白色帷幕後的倩麗身影,雙手交叉舉過頭頂,足尖旋轉在平滑的玉石地麵,身上的衣裙在轉動中旋散開來,就像是一朵大而豔麗的牡丹花,盛開在白色帷幕後的湖水之中。
突然,白色帷幕後的身影躍起,古琴與此同時停止了演奏,當白色帷幕後的身影落地如蝴蝶輕輕立在荷花瓣上時,她輕輕拍手,四麵的白色帷幕同時向她靠攏,隻留下了三尺長三尺寬的空間,若是她伸展開了雙臂,恰好能觸碰到兩麵相對的白色帷幕。
“那麼小的地方,她能跳起來嗎?”有些千金小姐忍不住問出了聲。